后有追兵,莨夏略停顿之后飞身向洛水奔去。
前方已听得短兵相接之声。别让洛水寡不敌众吃了亏才是。
狂奔而至,洛水与那头子已纠缠到一起。近旁围着几人干着急插不上手去。
那头子接洛水一招,骂到,“看什么看,给老子抓人去。”
此时他们怎么还走的了。莨夏虽无追云扣在身。好在采草药之时捡了不少好看的酸枣核。赖着寸劲打出去。好在那些人傻,颗颗打中。
“啊呦,啊呦……”的嚎叫声顿时传来。玄坛隐在树后露出头来,见是莨夏,扔一把剑给她,“接着。”
莨夏气闷,接住剑在手里,无奈道,“你倒大方,我也得会用剑才行啊!”
“哈哈哈……你不会用剑的吗?”虽然这不是该笑的时候,成墨云还是不地道的笑了起来。
莨夏一度以为经历了之前的事之后,再次见面会格外尴尬。没想到这般轻松。不由得笑了起来,“不会有什么了不起。你还不是死瘸子?”
“小心。”
这一分神,差点把交代出去,投一颗枣核直中来人印堂。瞬间闷昏过去。
莨夏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找玄坛的身影,她有些烦躁,火烧一般,蹙眉,“你躲好了,别那么多废话!”
“……”成墨云一愣,隐在树后。
莨夏突然觉得随便用什么东西使出寸劲之力打在对手身上都是可行之法。总比依赖着追云扣来的灵活变通。
那日虽灭了胡家,却未曾找到追云扣,也不知落在谁手里了。
手里最后几颗枣核掷出去,顺势身体已弹射出几米,一拳打出,只听“咔”一声,手下那人椎体错位。
接二连三,那些小兵都在莨夏手里倒下。忙去看洛水那边,就见洛水已将那人架在一棵树下,对自己道,“小姐,怎么处理?”
莨夏扭头看看已从树后走出来玄坛问他,“怎么办?”
“放了呗。”成墨云不以为然,“总要留一个能动的将他们弄回去吧!”
洛水郁闷,费了那么半天力气抓过来,就这么放了?
洛水正想的憋屈,莨夏开口了,“那不行。好歹留个东西给我做念想!”
“老子士可杀不可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那汉子一梗脖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折辱他虽好玩,好歹铮铮汉子下那一番狠手又着实有些过分。
正想着怎么留他一撮子头发削削他的气焰。就听一人单枪匹马而来。只听那人健步如飞,洛水低喝一声,“不好。”
拉将起那人往后推了数十米。
莨夏悚然觉得这脚步有些熟悉,却着实想不出哪里听过。为保险起见,扶一把玄坛,二人双双上树。
抖得那树梢上的雪一通的落。
那汉子走到近前,手里举着火把,扫一眼四仰八叉的伤员,一旋身已出现在莨夏眼前。
“是你!”莨夏一眼认出这人便是上回治腰疼的那汉子。
那人一愣,借着火光看得出对面这女子便是那药堂的女郎中。闷声问她,“你在这里作甚?”
“路径此地,朋友受难,搭救一把。”莨夏坦然应对。
成墨云直勾勾盯着虎将舒姜,他可是江南厢军的都指挥使。当年杀镇叛贼威震京都的禁军将领。
“郎中救的可是身后这书生?”舒姜不知这些日子赵霖暗地里干了什么勾当,总之,他手下的人,他看好便是了。眉头一拧,抱拳行礼,“郎中,多有得罪。既然手下要抓这人,定是有飞抓不可的理由的!”
说话间,已伸手去拉莨夏身后的人。
莨夏一看,大事不妙,托一把玄坛,将他送到稍远一点的树上,一手取出针包,随手捻了一根针,刺入那人后溪。
“嘶”
舒姜身子一麻,酸胀感自小指间一路走窜到后腰。登时停顿怒吼道,“干什么?”
“将军,我这针只治病不要命。”莨夏手下捻针行气,拖住那汉子。洛水适时跳上树来,惊呼一声,“舒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