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沓沓,刘宇一步步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洒下,一身白衣,李晓走的很慢,但很坚决。
茅屋在望,跟了自己两年的妻子正在屋外洗衣服。
看到刘宇来了,她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急急忙忙的把冻的通红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擦去水珠,上前来替李晓整理衣裳,夫君,昨晚你去哪了,快进屋歇歇,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吧,她柔声说道。
她是个好妻子,操持家务,勤俭节约,这些年来刘宇关怀备至。
刘宇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给了她一个拥抱,牵着她向屋里走去。
房屋的墙壁上挂着长剑,自从他开始教人剑术后父亲便把宝剑赠予他了。
刘宇放开了妻子的手,上前抚摸着剑鞘,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夫君,你怎么了?好似察觉刘宇的不对劲,她上前一步柔声问道。
刘宇取下了长剑,眉眼间尽是冷意。
宝剑出鞘,屋内闪过一道亮光。
一剑破喉!
女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眸中满是疑问,到死她还想不明白自己丈夫为何突然下了毒手。
鲜血留了一地,溅的白衣带红。
仿佛察觉到母亲死去,屋内摇篮里的娃娃突然大哭了起来,哇哇~
听的刘宇很是烦躁,所以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却又不想对婴儿出手,索性一把火将茅屋烧了个干净。
大火连天,青烟不绝。
附近的邻居赶过来查看,尽皆被李晓用剑砍倒。
房屋倒塌的声音,旁人惊恐的声音不断交织着,离刘宇很近,却又仿佛很远。
杀人了,快跑!
他发疯了,他是个恶魔!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有人求饶。
宇儿,你正是在干嘛?一道略微沧桑的声音传来。
昔日挺拔的中年人鬓角带霜,满是心痛的说道,是刘宇的父亲来了。
还不结束嘛?李晓低喃。
以为这就能动摇我的决心吗?
杀!杀!杀!
那个中年男人倒了下去,周围的人早已经四处跑开。
李晓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眼中有些悲凉,定了定神后,踏步朝县城走去。
这个世界,与他有关的,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虽然动手时再怎么暗示自己,可毕竟是生活了多年,难免有些感情。
但,都是假的!
在外面,真正的亲人还在等着他,他必须离开。
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升起,红霞四溢,光线冲破阴霾,天空干净的像是水洗过,蔚蓝无痕。
大沪国苦竹县,宋府。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脸色苍白的男子在桌旁饮茶,他的五官俊朗,脸上却带有桀骜之色,显得十分轻挑,此人,正是宋府的大少,宋野望。
怎么样,那个丫头还是哭哭滴滴的不愿配合吗?他喝了口茶,眉眼冷淡的问道。
回公子,那丫头倔的很,依旧依旧拒绝吃饭。
仆人躬身回话。
哼,禁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她是先天冰寒之体,对本公子的功法大有裨益,非要她愿意配合才可,我又何必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