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凝想了想,“你且再去帮我邀请个人。”
“公主,要邀请谁?”
“太常大人的儿子,有金山,不对,是有清山。”
宫人屈膝,“是,公主。”
说着要退出去,又被福凝喊住。
“等一下,你跟他说,蹴鞠赛有很多美女,也有很多美男,着重强调一下。”
福凝以为,投其所好,有这等诱惑,金山不可能会拒绝。
结果下午宫人回来,低着头看脚尖,诚惶诚恐。
“公主,清山公子他他不愿来……”
“为何?”
宫人有点说不出口,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奴婢不敢说。”
难道金山骂她了?应该不可能。
“你说吧,本公主不追究。”
“清山公子说,他说……白可公子……眼里没他,他不高兴也不快乐,除非白可公子眼里有他,他才肯来。”
她是完整复述了清山公子的话,若她理解没错,清山公子是爱而不得,吃醋了,吃的还是,白可公子与公主的醋。他,对白可公子的感情,似乎非同一般。
公主的男人被男人惦记了,这样的事情,公主一定会很生气吧。
她缩了缩脖子,怕公主冲她发脾气。
怯懦的余光瞟着小公主,却见小公主面色不变,并没有震惊也没有大怒,好似早就知道般,只是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这样啊,既然如此,没办法了,只能是……爱来不来。”
参加蹴鞠赛本着自愿的原则,既然金山心有芥蒂,强迫其来,不情不愿,只会弄得大家都不如意。
福凝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爱来不来”的“不来”会有那么多。
蹴鞠赛那日,场面空空落落,冷冷清清,门可罗雀,除了福凝学浅香桃和守卫,几乎没什么人。
一阵风刮过,都能听见它们尽情撒欢的声音。
见此凄凉,迫使福凝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原来,我这么没号召力。”
何谓高估,这就是高估,严重高估。
学浅哭丧着脸,“喜乐佳人,你不是公主吗?为什么没人?”
福凝环胸,一本正经,“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事实上,这个锅,确实得福凝来背。
她让人去邀请,都说一样的话,不用简单概括就已经够简单:福凝公主要举办蹴鞠赛,请你来参加。
简洁明了。
如此干瘪的内容,不搞标题不搞门面,没有能抓人眼球的热点和关键词,还是本着自愿的原则,哪个公主皇子会想参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动。
公主们是一贯不喜福凝,所以不肯来,故意拂她的面子,让她丢脸;皇子们是被白可落了下风,嫌丢脸,自然也不愿来。
如此,就成了,都自愿不来。
面对空荡的蹴鞠场,心理落差太大的学浅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的美男子呜呜呜我的私房钱!都没了!人财两空!”
何等伤心欲绝。
福凝小愧疚,安慰她,“学浅别哭,我把白可借给你看个够,你别哭了。”
闻言,学浅抽了抽鼻子,泪眼汪汪,抬头环顾,“天使美男,在哪?”
她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又痛哭道,“他也没来!”
香桃忿忿吐槽,“太过分了,白可是准驸马,怎么能不来,太失职了!”
“谁说不来!”身后一嗓子。
这声音,是眼镜。
三人转身。
只见两个少年朝这边不疾不徐走来,眼镜咧出大白牙,挥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