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是宿命。
……
于鸟语花香中,一位美人从亭台楼阁中款款走来,飘逸裙纱下大长腿若隐若现,前凸后翘,惹人鼻血三千。
玉澜夫人对躺在槐树荫下的玄袍青年行礼,“公子。”
青年手放在眼睛上,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硬朗的下巴,动都不动道.“来了,可有消息?”
玉澜夫人不自觉揪住细白手帕,如实道,“没有,他行踪不定,很难追踪。”
青年哼笑一声,“躲猫猫玩了这么久,也不腻歪,真把自己当空有架子的闲雅王子。”
他虽是嘲笑,可对他的事异常上心的玉澜夫人,还是敏锐听出了浓浓的宠溺。
——她的主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有些牵强笑道,“左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的男子,公子不必如此牵肠挂肚。”
唰!
有清山放下手掌,露出一双丹凤眼,定定瞧着她,似有涡旋在内,黑暗席卷沉溺。
玉澜夫人几乎跌入这双眼儿中,又被里面的凌厉击回现实。
她立即跪下,不住求饶,“公子恕罪!玉澜口不择言,还请公子恕罪!”
有清山坐正,看着求饶的女子,表情无动于衷,“玉澜,我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质疑我的想法。他是我认定的人,无关性别身份,只要他是他,旁人一句都说不得,包括你,听清楚了吗?”
玉澜指甲掐进掌心,身子微微颤抖,低低应了句,“是,玉澜知错了。”
有清山收了气势,又躺了回去,背部靠着石头,手垫在脑后,看向树冠里细碎的天空,漫不经心道。
“起来吧,你所来,为何事?”
玉澜夫人慢慢站了起来,洁白的裙纱沾上了泥污,她无心去擦,只是禀报刚刚得来的消息。
“禀公子,神使回报,福凝公主在汾城出现,已被李汐今抓获。”
她平平静静陈述一个事实,倒没想到公子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什么!”有清山噌坐起来,双眼放亮,“你是说,福凝公主在汾城!?”
“是……是的。”
有清山低头自喜,“太好了,他肯定也在汾城!”抬头对玉澜交代道,“准备一下,我要去汾城,立马出发!”
看着他不加掩饰的高兴,面纱后面,玉澜夫人满脸苦涩。
当初夺宫胜利,都没见他这么高兴过,现在不过有了点不着边际的可能性,就能如此喜出望外,真叫人不甘心。
再不甘心,也只能化为一句恭恭敬敬的,“是。”
有清山摸着下巴,眼睛的光亮还未湮灭,他看着玉澜夫人转身离去的背影,纯白的衣裳融在山清水秀的天光中,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那人,耀眼之极。
“玉澜,之前的颜色更适合你,这白色,不适合。”
她听见他这样说。
袖中的手掌捏紧,玉澜微微侧头,“是,玉澜这就换回来。”
她也不喜欢白色,丧气得很,可谁叫公子的心上人,惯常着一席银白衣,翩然立于天地。
她没有那份气质,却也希望因此得到公子的偏爱,可事实是,冒牌货的伪装从来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