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陶却是不服,“阁主,您有所不知,对方可是福凝公主之童养夫,南神主不顾及身份悬殊,高调追爱,不加收敛,一不小心,可会破坏大业!”
有神阁阁主沉吟一瞬,似在认真考量,湘陶睨向有清山,自鸣得意,有清山啊有清山,你想不受约束海阔天空,我偏要让你寸步难行。
“此事暂且如此,无需多言。”
“什么!”湘陶震惊,难以置信,“阁主,他……”
“湘陶,”男人沉声,满含威严,“你要反抗我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北枝湘陶顿时冷汗津津,畏惧袭上心头,立马下跪,“属下不敢。”
“本阁不管你之前是真疯还是装疯,既然回来了,就给我好好做事,休要制造无谓的争端。”
湘陶咬牙,“是,属下遵命!”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阁主在偏袒有清山,鬼手目光左右游移。
有神阁,有清山,难道……
他是阁主之子,可未曾听说过阁主有子?
“鬼手先生,郡主大人,初次见面,久仰大名,”屏后之人笑了笑,盯着他们,废话不多,直入主题,“两位昨晚为何让福凝公主逃走了?”
李汐今叫屈,这个屎盆子扣她头上她可不乐意。
“是大青国四殿下大青玫月从中阻拦,才给她逃出生天,况且,”她顿了一顿,有些意味不明的嘲讽,“你们原本不就打算放她走吗?”
正是因此,得到消息后,才会着急忙慌跑去威胁李福凝,想套出些更有利的线索,生怕第二天一睁眼起来人就不见了,结果李福凝宁死不屈。
鬼手不说话,像棵黑桩子杵在那儿,他始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看事态发展。
屏风里的男人举起手掌,在屏风上映出一个修长有形的影子,五指虚空一拢一放。
“放,是我们主动想去做,但救,”他收回手来,声色俱厉,“那就是抢,是和我们有神阁作对!”
逻辑上听起来没毛病,字里行间又扑满了浓浓的“双标”辣味。
李汐今很有自知之明,若没有对方的提携与帮助,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也许早就死在了某个阴暗的犄角旮旯里,被野猫野狗当成免费午餐肉叼走,人微言轻,心底自卑得很,大佬中的大佬一发怒,就给吓了个哆嗦,低眉顺眼,小心翼翼,不敢再吱声。
大大佬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话锋一转,“孩儿们,你们可知,李福凝来汾城的目的?”
众人面面相觑。
秦星瞟了一眼李汐今,“启禀阁主,据闻是被汐今郡主以百姓做要挟,逼回来的。”
“那是第二次,”鬼手终于出声,“第一次,她是为了找能治疗喘嘘症的假手草,才会来此。”
屏风后默了许久。
有清山隐隐猜到,那位公主可能干了更加了不得的事情。
“你们说的没错但也不全对,”想到今早的情报,阁主怒极反笑,“我真是小看这位公主大人了,她的目的远不及此。”
……
福凝之前都没发现,大青玫月是如此厚颜无耻,好看的嘴皮子比青蛙还能嘚叭。
小影要给她擦身,就下了逐客令,玫月摸摸鼻梁,临出房门前,声音不高不低来了一句,“美人与野兽,怎么看吃亏的都是我,竟然赶我出去。”
气得福凝想送他上西天,让佛祖给他一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