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争取再和秦大叔安安静静的相处一段时间,时间一到,高高兴兴的说再也不见。
经过几天的主动示好,儿子不再害怕怪味儿大叔,一人一狗相处的甚是融洽,儿子啊,你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白白心疼了你这么多天。
最近几日,秦峰和盛怀晨一起聊商业机密,一起打游戏,一起看《海绵宝宝》,儿子和我在这个家里显得十分多余,由于秦峰的到来,分担过去一部分父爱,儿子对他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阴晴不定。
秦峰的游戏等级很高,跟盛怀晨不相上下,从盛怀晨的表情中就看得出来,和秦峰打游戏要比和我打游戏要享受的多。
修剪着盆里养的绿植,看着他俩一齐征战沙场的快感,心里很是不痛快,拿着小剪刀一通乱剪,可怜了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小花儿,无辜的成为我的刀下鬼。
“小轩,去煮两杯咖啡。”
这倒好,我一下子成了两个人的小跟班儿。
“好的,老板。”
煮好咖啡,我特地提醒他们:“老板们,慢点儿喝,小心烫嘴。”
噗~老人家不听话,果真烫了嘴。
“宋忆轩同志,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秦峰放下手里的热咖啡,笑嘻嘻的问我。
这老狐狸,肯定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没有,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作为新时代的思想开放,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女大学生,我怎么敢对您有偏见。”
这咄咄逼人的语气,说没有偏见绝对是假的。
“她这是怎么了?”秦峰对我的莫名其妙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叔,她怀疑你对我有什么不单纯的想法。”盛怀晨说这话的时候,修长灵活的手指依旧在键上哒哒的敲着。
“什么不单纯的想法?”
“就是古人所说的断袖之癖。”
“哈哈哈。”秦峰大笑几声,沉默不语。
“大叔,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想你是多虑了,听到你这样说,我老婆估计会气死。”秦峰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游戏上面,我刚刚的话在他心里肯定滑稽死了吧。“不瞒你说,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
“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哈!”
原来秦峰早就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怪不得我提醒盛怀晨小心秦峰的时候,他回答的那么斩钉截铁。
“大叔你好,大叔再见。”
羞死人了,我赶紧拿着被我迫害致死的小花儿们跑到后花园,让它们入土为安,自此以后,无言面对江东父老。
北方的冬天很冷,土块被冻得硬邦邦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一个小坑,把散落的花瓣和残破的绿枝放进去,轻轻的掩上一层土,佯装着默念几句我也不懂的经文,为它们超度。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故国无可留恋,愿你们自此在天国没有痛苦,阿弥陀佛么么哒……”
“你在那念叨什么呢?起风了,快回来,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去了。”原以为盛怀晨还在游戏里醉生梦死呢,他的贴心问候如约而至,就像苍白的天空中一小撮儿金黄色的暖阳,剥开厚厚的云层,只打开了一个小缝儿,不容易被发现,却充满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