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将离在就好了……”
关键时刻找将离,两人这才想起被她们遗忘许久的学堂小分队荣誉队长。
之前将离说去找霓裳想办法,也不知他找到没有,她们也不认识这位深居浅出的圣女大人,万一她一个生气把将离给扔出去了,那他不就和她们远远分隔泪洒东海,等啊等啊都化成望夫石了吗。
呸,什么望夫石,她这没文化的毛病又犯了。
“游月你快看——”花若余光瞟见一个发着声音的直径近两米长的巨大蚌壳,大张着嘴叭叭的,好像能把人完全吞入内,觉得十分有意思,正要和她这位同样没什么见识的姐妹分享,却忽然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墙。
这妖族大典好生气派,连墙壁都是全自动的么,她呃咦一声,疑惑转过头来,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寒晦正冷着一张脸低着头看她,眼中凝着薄冰,是说不明的情绪:“你还是来了。”
花若觉得自己连续一个月做噩梦都要梦到自己被眼前这人捉住了,虽说她从前看话本也期待过被哪个男人穷追不舍来着,如今倒好,梦想照进现实,她回家烦得起码要少吃两碗饭。
“你想怎么样?叫人来把我叉出去吗?”
游月听这话心惊胆战的,寒晦会怎样她不清楚,但花若这自暴自弃的言论倒真有可能为他提供新思路啊:“三三三三殿下啊,我们进都进来了,再让出去多见外呀……”
寒晦但沉默不语,极有可能是在思考花若刚刚那番话的可行度。
这可不能够啊,想她游月为了混进妖族大典绞尽脑汁机关算尽,甚至违背了她作为一名正常正直正能量魔族的价值取向,连炽焰听了都要痛心不已,怎么能在这里轻易狗带?
游月急了,狗急了也会跳墙呢,无数个想法在脑里疯狂窜过,最终狠下心决定要花若当一回以身似虎的释迦牟尼,说不定她还挺乐意。
“寒啊不三殿下这么担心的话要不你把花若带走吧不用管我啊!”
……
花若终于体会了一次在田子坊时游月和将离被出卖的愤怒。她眦着眼眶瞪她,愤怒的眼神像是要把游月射出好几个窟窿,然而游月的脸皮早就在这无数次经历中修炼得比城墙还厚,花若这样毫无实物攻击力的道德谴责在她这里简直就是隔靴搔痒。
她嘿嘿一笑,接着谄媚献计道:“三殿下也知道花若这暴脾气,万一真惹了什么事没人护得住她啊——当然,您就另当别论了……我们也无非就是没什么见识,从前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宴会,想着进来转一转,作为东道主的您应当是对这不能更了解了吧,什么曲径通幽,花前月下的好去处,也能带着花若长长见识呢。”
听到“花前月下”一词时,寒朔的冷脸终于没绷住忍不住干咳几声,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做了什么败坏风俗的事似的。
天可怜见啊,她真是为撮合他们的金玉良缘煞费苦心,怎么这一个两个的还不领情呢。
这位被当作老流氓的花季少女无奈叹息一声,打着商量的语气道:“你们觉得如何?二位之间好像存了些矛盾尚未解决,花若也用不着被赶出去了,不是皆大欢喜么?”
游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这两人哪个先表态,疑惑地向他们望去。
她这才发现花若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红了,被她的视线一望尴尬得小声嗫嚅道:“你,你别瞎说啊,我就是不想被赶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