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的话，让陈瑞阳面色惨白，也让他的伪装消失，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公司总裁杨小狐，没有什么，哪怕她赚钱了，陈瑞阳也依旧有信心。

但封爵……

这是现代社会以来的第一次，哪怕只是爵士，陈瑞阳也没有任何信心。

他对自己了解的很清楚，压根就不是什么天才，只是很努力罢了。

可，爵位不是努力就能获得的。

“你说的很对，”陈瑞阳轻声一叹，“我没有信心，我放弃了。”

“小狐的确是一个能让人绝望的天才，但你……”蒋芸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双目通红的陈瑞阳。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是天才，”陈瑞阳开口道，“初中见到小狐，我就激起了好胜心，我想和她做朋友，于是我努力的提高自己的成绩，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想要获得她的认可。”

“可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任何一次考试，她就没有掉落过名次，她总是第一名！”

“我努力了，我得到家里的支持，我想尽一切办法，可是……最终都是失败。”

“我认命了，我认输了。”

“所以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她给我希望，让我来大学里，再次挑战……可我又失败了，又失败了。”

“被碾压的滋味，谁能懂？”

“她现在是学者，是爵士，我在怎么努力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个失败者！”

“哪里还有脸留下来！”

车里响起陈瑞阳的咆哮声，蒋芸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些理解陈瑞阳了。

杨小狐的光芒越亮，陈瑞阳距离她就越远，压力就越大，最终……他承受不住了，不仅是没有信心，还有真正的绝望了！

车里一片安静，车子一路向前。

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想留下就留下的，该离开的时候，不要等人开口，自己安静的走人最好，起码还有一点尊严。

……

陈瑞阳的离开，并没有在狐狸直播掀起任何波澜，公司虽然招收学校大学生为主，但技术部是除外的。

技术部招人，以技术水平为标准，何况杨小狐要开发新产品，必须要有相关经验丰富的人做指导。

以前，狐狸直播公司招人并不容易，但是现在杨小狐有了爵士头衔，很多人趋之若鹜。

他们看重杨小狐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这个世界上，还是聪明人更多。

所以杨小狐才说，陈瑞阳现在离开非常失败，他没有做到杨小狐期待的。

不过，这或许是杨小狐期待太高，毕竟陈瑞阳只是大二的学生。

他需要时间。

“我需要时间！”

办公室里，杨小狐和周勉总监打电话，爆发不满，“我的公司刚上轨道，大量的工作没有做完，你现在让我参加节目？有没有为我想过？”

“这次机会很难得，”周勉在电话里说道，“不会耽误太久的，帮帮忙嘛！”

要是普通的代言人，周勉哪里会这么客气？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但这是杨小狐，杨爵士。

“好，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杨小狐道，“既然这么快要让我参加节目，那么剩下两次机会，我希望未来两年内完成！”

“没问题，”周勉总监点头答应，“我们本来也是策划，每年一部电视节目，时间长短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