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他揽在怀中,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阿辞,都是娘亲不好,都是娘亲的错……”
除了说这些无力的话,盛姝根本无法将心中的苦楚与阿辞言明。
是她一早就选了这条最难走的路,便注定了今日要承受这样的苦果。
黄昏时分,盛姝如常送药给厉深,少了施针的举动,除了一句礼貌话,“厉公子,吃药了”,便是没有一句多的。
厉深饮下碗中的药,看着她没有丝毫迟疑的移步离开,目光沉下来几许。
他很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在等,等着这女子先服软,先低头,却总不能如意。
她格外冷淡果断,只有两日了,厉深认定了,这女子着实不简单,当真沉得住气。
“盛姝姑娘,明日清晨在下便要启程了。”
终还是他先开了口,他在给她机会,莫名的很想要验证自己的意料和预判,他希望所有的事都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也包括盛姝那深藏于外表下的循循企图和攻心之计。
盛姝淡然应声,“哦,知道了。”
对着他,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平静和漠然,也还是没有任何停留。
厉深不自觉攥紧了指尖,在她这里屡屡碰壁,胜负欲已经开始屡屡煽动着他内心的平静……
回到住处,青儿无意中提及那位箫公子,笑着打趣,“姑娘,昨日来的那位箫公子午后便先行离开了,昨日还说要谢谢姑娘,却也不见他来找过姑娘道个别。”
“原本人家就是一句客套话,你倒还这般实诚当了真。”
盛姝浅笑盈盈,轻舒了口气,绷紧的心弦渐渐松动,真的求他别来!
微不可察的丝丝失落,她却并不愿深究……
青儿笑而不语,原本她也就是个传话的,奴婢只要听从主子吩咐便是。
该让盛姝姑娘知道的,她便一一传达仔细。
清晨,厉深一行人出发,穿过这处桃林,才算出了修竹先生的居所之外。
往东继续行进约五里之地,马车便突然停了下来。
其外一阵马蹄声嘚嘚疾速而过,只听“吁”的一声马儿嘶鸣连续不断,似乎是在他们前方停了下来。
“奉王令,宣医毒仙弟子易落姑娘即刻进宫为君上问诊,易落姑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