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你既然肯回忆从前,就该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燕北骁说着便移手而下。
盛姝才刚脱离了他的束缚,便又开始激烈挣扎了起来。
“你都是一国之君了,你还想要什么?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还是一个可供取乐的傀儡?”
燕北骁轻笑,手中却握着一条禁步拿至她眼前。
“姝姝,有此物为证,你究竟还要嘴硬到何时?”
盛姝不明白他的意图,只一眼便看都不愿再看,这条禁步也根本不能平息她此时的抗拒。
“这便是我当年离开之时,你亲手编织,要送却终是未送出的那条禁步,双白玉,同心结……
姝姝,你的心意我早已知晓。”
不,不可能!那条禁步早都在燕北骁不要她时,就被她随手丢在一边,多年过去,怎么可能会落入他手!
盛姝微愣,有些心虚的矢口否认。
“你胡说!这不是我做的!我也从未想过要送你这个!”
“我若说这东西是云若亲手转交的呢?”
他突然提到云若,盛姝沉默了,比起争论这条禁步的出处,她更怕燕北骁会追究起当年帮她逃离的人。
欺君之罪,无可饶恕……
她真的默认了……
燕北骁一时情动,红着眼,压抑着眼底的疯狂,紧握她的手,一遍遍低声恳求她。
“叫我阿骁,姝姝,叫我阿骁……”
盛姝漠然对上他的目光,“你不是他!再也不是了!”
燕北骁身躯凝滞,与她对视良久,只想要将她的一颗心全然看透彻,却所获无几。
燕北骁深吸一口气,隐忍着所有情绪的发作,双眼透着股沉重的疲倦,不在意的浅笑,微侧过身子躺下,温柔且强势的将她揽入怀中。
“姝姝,你今晚差点就谋杀亲夫了知道吗?其实为夫也很怕痛的。
也不知你是下了多少药,为夫到现在还觉身子有些疲软无力。
小坏蛋,你看夜都深了,今日折腾得也够久了,乖乖睡一会好么?”
他有些自说自话,一边说着无力,一边这强健有力的手臂却似千斤巨钳,盛姝无论如何挣扎都无从逃脱。
他的肩侧因着暗暗用力,依然还在不停淌着血,就在盛姝眼前,碍着她的眼。
他真的想死吗!
盛姝皱眉,却也停止了这种无用又费劲的挣扎,闭上双眼不应,也不想再看。
他就是血流干了都与她无关!
燕北骁欣慰的勾唇,轻拍着她的后背,似哄睡状。
来日方长,他会努力弥补一切的……
清晨,燕北骁轻手轻脚的起身,在偏殿更衣时,面对安福寿的多事关切,只一个冷眼掠过。
“孤的身子无碍,只是此事若是敢传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安福寿立即战战兢兢的应下,只是默默地低头,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着伤口。
“行了,不必上药,孤还等着去上朝,等姝妃醒了,将药交给她。”
“是。”
看着燕北骁大步离去的背影,安福寿眼里多了丝不明意味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