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姝难得有些乖顺的垂眸点了点头。
当面激怒他是最蠢的,青儿之事便是燕北骁给她血淋淋的教训。
燕北骁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软语道,“为夫的左肩好似更痛了呢,怕是都要端不起碗了,姝姝今日还是帮为夫涂点药吧。”
卑鄙!他的试探马上就开始了!
盛姝攥紧了衣袖,一脸平静,轻声答了句“好”。
随后就要起身,又是被他紧箍住腰身坐了回去。
“先吃饭吧,为夫都快饿晕了。”
盛姝抿唇,一股气憋在胸口,尽量让自己稍稍平和些,“这样不方便。”
“怎么会?为夫觉得很方便,姝姝,你想吃什么?为夫喂给你吃可好?女子多喜酸甜口,看这松鼠桂鱼做得倒是不错的,试试看。”
燕北骁提起玉箸又夹了一块鱼肉送往她唇边。
盛姝木然的张口,却吃出来无尽的苦涩,直蔓延至心间。
“为夫从前还以为你最喜食辣,后来才发现,你似乎只有在与馨月同席之时,才将满桌的菜肴都换成了辣口,还要备上热茶,就属你最坏了!”
燕北骁轻点她的鼻尖,不禁轻笑。
这个混蛋肯定比她还记仇!这种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还要再提……
盛姝不以为然的避开他的目光。
“我本就喜辣,对待自己的好妹妹,当然得用最喜爱的食物招待了,且女子多体寒,喝热茶也并无不妥。”
燕北骁不依不饶的又低头靠近,逼得她无处可躲。
“还想狡辩!那你我二人杯中的茶水怎又是凉的?还有,又是谁提前告诉为夫只要吃盘中带花的一边便好?”
盛姝眼睑低垂,干脆消极应对。
“是!我当时就是故意坑害自己的妹妹,我本就并非良善之人,德行有亏,根本不配留在这宫中。”
“明明就是馨月处处与你争,见你我二人交好,便故意来接近为夫,惹你生气,而某些人也不过是护夫心切罢了。”
燕北骁唇角微勾,目光迥然。
“我没有!”
盛姝话一出口便觉情绪有些过,立即平复下来,继续冷淡说道,“当时年少,并不懂男女之事,更无其他心思!”
疯了吧!谁会想到以后能嫁给他!
燕北骁只觉她还是在同他置气,“不懂吗?那如今可是懂了?”
盛姝敷衍作答,“有的人天生不开窍。”
燕北骁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低声笑道,“调皮。”
盛姝只觉脸颊似起了火,屏住呼吸,手臂被他圈住压制,竟是半分也挣不开。
“你的伤口又不痛了?”
燕北骁目光依恋,若即若离的贴着她的鼻尖迟迟不愿离开,盛姝再憋不住气了,借机呼吸,说出的话立时便带了几分略急而重的喘息。
尤其是二人本就靠得极其近,别说燕北骁了,就连她自己都听得格外清晰。
燕北骁目光灼灼,慵懒而销魂之态,“姝姝如此撩拨为夫,为夫还如何能有心思顾得上其他?”
去他的吧!还真是颠倒黑白的本事也见长了!不要脸的死无赖!
这顿饭吃得很是难受,盛姝感觉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被当作玩物似的在投喂。
随后,虽是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给他伤口涂了药和包扎。
本着暂时不激怒他的打算,谁知他却得寸进尺,言行举止也是越来越轻佻过分……
燕北骁政务繁忙,要在主殿批阅奏折,却也不舍得放盛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