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寒不急不缓的放下信纸,“无妨,当下形势还不明,他既什么都未说,我们便只当什么都不知......我们派出去的人,这会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来了人。
珩翎寒唇角微勾,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可接下来的回禀却是让他有些意外,派出去的人竟未得到接见,还留在南陈国等待着。
且看样子似是短期内都难以得到结果。
因着当下消息必须传递快速及时,现在不过是差了人先回来复命罢了。
珩修恍然明白珩翎寒的用意,只可惜现在事与愿违,还是无从探究此事的真实性......
“长兄,宣儿那里臣弟也始终遵循兄长嘱咐,一直忍着还未发作,当下恐怕也唯有静观其变了。”
珩翎寒只若有所思的应声,便再未开口多说。
白日里,朝臣们的争论和商议一如昨日,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三位砥柱老臣也是始终不肯轻易表态,敷衍打着哈哈。
谌怀仁和谌铭哲也在谌景润有意无意的煽风点火挑拨之下,关系越发紧张,互相看对方的敌视程度更甚。
夜间,靠近冷宫之地的宫墙假山之后,平日里本就人烟稀少,周边寂静之下,反而一丝响动都放大了无数倍。
此时,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宫灯都悬挂在路边的石砌雕刻高脚灯台之上,只为照亮宫道,暖黄的光色并不能投映到假山。
其后就更是背光,是以并不能看清人脸。
男子刚看见那人,便谨慎的扫了眼四周,急切询问,“东西呢?”
那人也同样看不清样貌,只从大致的宫帽轮廓可以辨别出是个宫人,低声答道,“在这里......”
说着便低头在袖口一阵摸索,霎时间抬头的那刻,手中握着一物抬起就袭上了男子的胸口,又迅速收手。
男子一声闷哼,手捂着胸口应声倒地。
“你不是父王的内侍?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二王子才是真正的新君,若是有人敢挡在前面,都得死!”
那人恶狠狠地说完,便翻身一跃离开了此处。
稍后便又来了一人,在假山一侧低声开口,“是谁在此处?还不快出来!”
男子在地上缓了半天,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下突然闻声有人过来,才似是突然看到了希望。
“来人!快来人!”
听这声音似是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这人便十分谨慎的稍稍后退几步,放缓脚步,绕过假山的另一头过去。
只见一人正手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还不待他靠近查看,四处突然一阵嘈杂脚步声匆匆而至,突如其来的大片灯火立时照亮了假山外。
借着假山一侧透过的灯火之光,二人才互相看清对方的脸。
“大哥?”
“谌铭哲?!”
谌怀仁突然心下一紧,莫不是他还要亲自过来确认自己死了没有......
谌铭哲的反应更快一些,一眼就看清了谌怀仁胸口被晕染的大片,在夜色中呈着黑色的阴影......
暗道情形不对,立即有些紧张地看向身后。
一群侍卫提灯而来,将此处团团围住。
“里面的人还不快出来!”
“大王子,二王子?”
“快来人啊!大王子受伤了,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