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盛姝虽恨意难消,却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银针已然到了最深,再刺下去定然会要了他的命。
她还未开始痛快的折磨他,又如何能轻易让他死!
燕北骁依然极力隐忍,艰难地动了动毫无血色的薄唇,美得若一尊完美无瑕却即将要破碎的玉像。
“孤早都为你而疯。”
盛姝并未表现出任何怜悯之情,只是随手冷冷地拔掉手下的银针,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随你,我已为你施针封穴,又将蛊毒种于你体内了,七日后便会开始生效。”
“什么蛊毒?姝姝,你为何会如此阴毒之术?”
燕北骁一阵惊愕,似乎突然明白过来。
难怪初时毫无痛苦,她若真的要报复就绝不可能让他可以如此好过的……
“阴毒吗?我们之间彼此彼此,你伤害我,折磨我,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我之仇,什么时候报都不晚呢!”
盛姝笑得娇媚,随手收起银针小包。
“孤就知道你最是记仇,可孤不怕,孤只是担心你会被他人利用,那个赤尘到底底细如何,你又真的全然知晓吗?
孤是南陈君王,也是阿辞的父亲,我们说到底也都是一家人,姝姝,切莫要信一个外人来做傻事!”
赤尘是她的师傅,也是医毒仙,这蛊毒若非是他指使怂恿,盛姝又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
燕北骁只觉有些后悔,只恨刚刚该先是问清楚她手中的所谓毒药。
他孤注一掷,赌定盛姝对他并非全然只剩下恨,爱越深,恨才能深沉至此。
在她心底,定然还是有对他的爱的……
燕北骁根本不信她能亲手杀了他。
盛姝抬眸浅笑,“现在知道慌了,怕了?可是太晚了,这蛊毒一旦入体,便扎根了,没办法了呢。”
“那便告诉孤,中了这蛊毒会如何?你可是想控制孤?让孤不得不做什么?”
燕北骁面色沉了下来,只觉此事已经超乎二人之间的爱恨,背后已然有了些许阴谋的苗头。
盛姝轻轻摇头,再次压下身子伏上了他的胸膛,温软娇柔,俏皮纯真的可爱模样。
“不是哦,可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呢!通俗一点来说,大概就是你日后可只能有色心,没色胆了呢,嗯……也不是,准确来说色心也不能有了哦。”
燕北骁蹙眉,“什么意思?”
他又何时有色心了?
他们之间本就名正言顺!
盛姝温柔轻抚过他的脸颊,“意思就是,你日后若是再纠缠不休,对我存有非分之想,一旦色欲起,便会忍受蚀心跗骨,万虫啃咬之痛呢!”
燕北骁不可置信地强调,“姝姝,孤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啊?你如今记性怎么也不好了,是前夫哦!”
盛姝扁扁嘴,随即又似想到什么一般,眼里迸发着别样的光彩。
“哎呀,忘了跟你说了,不只是我,对你那些后宫的美人们也是一样呢!
真是的,日后再也不能纵情声色快意人生了,明明食髓知味,往后的每一个夜里却只能独守寂寞了,还不如直接出家当和尚算了!”
盛姝掩唇轻笑,极具讥讽之意。
燕北骁眸色微动,却也眼角眉梢晕出丝丝不在意的笑意。
“你笑什么?谁让你笑了!”
盛姝并未从他的神情中得到意料之中的快意,更是怒火中烧。
一掌就打了下去,啪的一声,燕北骁白皙的左侧脸颊立时泛起了些许颜色。
“孤笑你怕是要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