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茫茫人海中,无论通晓神识还是身有异能的女子,一经发现,便就会被举而为神女……
这是都律亘古不变的规矩,任谁也无法打破!
谌厉澜没来由地心头发紧,发慌。
“孤才不管你什么所谓的科学!今日之事不许你再告诉任何人!更不许再提及什么神力!否则,杀无赦!”
盛姝一颗心突突直跳,她并不能明白谌厉澜此时情绪的爆发点到底在哪里。
手臂上的蛮力也让她有些不能承受,眉头不自觉紧成一团。
“知道了!”
谌厉澜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有些不自然地敛起眼底的情绪,背过身去。
“就刚刚那些小把戏,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不作数!”
狗小人!
盛姝在他身后暗骂,面目狰狞,咬着牙就抬起了拳,只恨不得一拳就锤死他!
谌厉澜只觉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回头便看到她一边挠头,一边看着一旁,还一副甚是奇怪的表情。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除了一个半人高的釉面锦绘瓷瓶,却也并无其他特别之物。
谌厉澜好笑地走近,面色也是柔下来许多。
“孤知你定然是不服气的,只是怎么突然倒似改了性子般,也不与孤逞口舌之争了?可是吓到了,怕了?”
盛姝有些无法适应他突然的转变,阴晴不定也未免太快了些。
难道只要当了君王,就都可娴熟掌握这门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技能吗......
“民女敬重君上定然是恩怨分明,宽以待人的,为何要怕?”
谌厉澜和燕北骁不同,他与她毫无情感牵绊,又是个十分利己主义的人。
往时的恩怨,当下也并不是拿上台面的时候,只要进退有度,便能先得以保全。
谌厉澜低头轻笑,待再抬头时,却顺手就咚了下她的额头,一时显得格外的亲近随性。
“口是心非,如今为了应付孤,竟也学会骗人了?”
盛姝一脸莫名其妙,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感受得到,谌厉澜对她似乎是存有一些其他的心思的。
早在宫外之时的奇怪举动,还有那些故意逗趣的言语,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觉察。
的确,她的这张脸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的,又因着恩怨处处与谌厉澜对着干,激怒他,辱骂他,甚至还咬伤了他。
可能人就是有点贱!
无论是新鲜感还是征服欲,他或许会有些不同的感受,才得以或多或少生出了些异样的情愫来……
既然有,那便可用。
“君上若想听真话,那就是我的确不服!即便是没有刚刚君上认为的小把戏,可那时滤水总是君上亲眼见证的吧,还记得君上似乎还亲口提过让我跟在身后之事......”
盛姝欲言又止,清澈的明眸有些期待地望着谌厉澜。
谌厉澜眼底多了些波澜和热意,心头更是泛起层层涟漪,她竟还记得......
“当日你不情不愿地只想逃离......那么今时今日,你可是愿意跟在孤身后了?”
盛姝唇角微扬,神情更是多了些少见的跳脱和傲娇之态,俏皮且灵动。
“那要看君上打算封我个什么官职了?
倘若是司礼部的右执女官,俸禄也一并安排妥当,金银触手可及,在这宫中又人人都敬我几分,那么民女自是十分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