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想到你居然阴毒至此,早知如此,孤当日就该亲手了结了你这祸国害人的妖孽!”
赤尘在阿勒隼眼中看到的依然只有冰冷地仇视,从前如此,当下更甚。
可是没关系,他要的本也不是什么毫无意义的忏悔和轻飘飘的歉意。
“哦,差点忘了……我觉得君上很有必要再见几个人呢!”
赤尘略加思索,便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殿门口吩咐了起来。
“快点都带进来,免得君上可要急死了呢。”
话音刚落,便又有六人被带了进来,齐齐跪在地上。
女子一声惊叫,便先是掩口哭了起来,其余几人皆是面色煞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哎呀,有什么好哭的,人都还没死呢!当年害人那会不是挺厉害么?现在怎么跟滩烂泥似的,还真是让人瞧不上眼呢!”
赤尘揉了揉太阳穴,慵懒的眼睑半垂着,不屑地睥睨着几人。
阿勒隼即便是跪在地上,一身傲骨依然。
“你若要报仇尽管来找孤!他们于你而言又有何用?”
“怎么会没用呢?君上都说报仇了,那可不得一个一个来嘛,让我看看,先从谁开始呢?”
赤尘饶有兴味地抬起纤细白皙的指尖,来回缓缓移动挑选,几人更是若惊弓之鸟一般。
“就你吧……楠图……”
赤尘话音刚落,便疾速抽出侍卫的佩剑,一个利落的转身拂袖,面前的男子便双目圆睁僵在原地。
接着脖颈突现出一条红痕,血液四溢奔涌而出,不过抽动两下便一头栽倒在地不动了。
“啊!楠图……”
女子颤抖着身子,软软地半倒在地上低声哭泣,显然恐惧更甚,便连上前查看也是不敢。
阿勒隼张口便痛骂,“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连亲弟弟也杀害!他又何时害过你?”
“这样就禽兽不如吗?呵呵,那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杀的人又算什么呢?禽兽中的禽兽?哈……太好笑了!”
赤尘一手握着血淋淋的剑,一手轻掩着唇边,笑得肆意,若地狱之花,艳丽无边却又危险异常。
“再说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我弟弟?跟他母亲一样,一肚子坏水,活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早点去投胎的好!”
阿勒隼视线开始有些模糊,拼尽胸腔中的那口气,极力维持着当下的气势。
“疯子!要杀便杀!痛快点!”
“哎,别急,慢慢来才有意思,下一个到谁了呀?”
“求您饶命啊!奴婢只是听从惜妃娘娘的吩咐,什么都不知道啊!”
侍女梦儿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甚至还没明白眼前这个掌握众人命运的人到底是谁。
但为了保命,唯有先撇清责任。
赤尘似是不信,故作微微疑惑,不解询问。
“哦?那又是谁去给国师送的礼呢?还想出了火祭这么个好办法的?”
“是惜妃!这一切都是惜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
梦儿立即扭头直指身旁的女子。
惜妃面色大变,饶是害怕,却也不愿下一个惨死的人是自己!
“你这个贱婢,为了活命居然跟疯狗似的乱咬人!本宫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好吧,我也不介意再帮你重温一次了。”
赤尘勾了勾食指,便有宫人上前先是用锁链锁住了惜妃的手脚,又递上一个翠色陶罐,里面盛着发亮的水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