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定当尽全力帮太后与君上再缔结起母子之情。”
王太后半信半疑,“你会这般好心?哀家之前还差点对你用刑,这宫中谁人不知哀家对你不喜!
怎么?如今可是打算摒弃前嫌?还是说另有其他目的?不妨开门见山!”
“太后多虑了,之前太后对臣下如此,臣下心里清楚也不过是为了帮臣下尽早出宫罢了,虽是未成,可也算欠下了太后一桩人情,如今理应还清。”
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一样的疑心病重!
不过在宫里生存,却也不得不如此。
盛姝有时候是既痛恨这些人,又偶尔会生出丝丝同情来,不过相较而言,还是痛恨更多些......
王太后轻哼,“此话说出来你自己可信?”
“若非要说其他目的,那便是臣下不想得罪任何人,日后总是要在后宫生活的,君上的恩宠是不敢奢求多长久了,若是能得到太后的庇佑,应当也可安然自在的度过下半生了……”
王太后定定地打量着盛姝,面上并无任何变化,只是缓缓走至上方优雅端坐。
随后,盛姝离开主殿,带着青儿一起来到偏殿之中,提笔就写了一个温补药方。
“太后并无大碍,只是肝火过于旺盛,气血不调,近日小心伺候,尽量不要惹她不快,这药方午后和晚膳后服用两次,连服七日便可。”
“是。”
青叶低头接过药方,恭敬应声。
盛姝并无任何停留,交待完便转身就离开了。
晚间,谌厉澜突然风风火火地杀进了元春殿,屏退了所有宫人,一脸冷色。
“你到底做了什么?”
盛姝正气定神闲地在香炉中添入香料,只抬眸看了一眼便继续忙着手下。
“君上不都知道了吗?”
谌厉澜不禁蹙眉,“盛姝!你简直肆意妄为!可是嫌小命太长了!”
盛姝依然漫不经心,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君上已经去看过太后了吧?算算时辰,应该是不会继续吐血了,嗯,也是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你这便是直接承认了?果然是你!”
尽管证据已经摆在眼前,谌厉澜在来之前,却还是存有丝丝质疑的。
只因他并不能理解盛姝的这般做法。
好端端的,她居然会给太后下毒,还如此不高明,甚至愚蠢到轻易就被抓到!
可她现下这般说,分明就是承认自己做的......
“盛姝,你是不是疯了?孤才告诉过你,不要轻易挑战孤的底线!告诉孤,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谌厉澜甩袖便将桌案上的香炉打翻在地。
此事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毒害太后,便是此时直接赐死也不为过,她竟还有这等闲心搞这些。
难道她真的想死吗?
谌厉澜拉着她起身,紧握住她双臂,眸色中的幽寂深不见底。
若夜里的枭,尖锐而凌厉,只恨不得此刻就将她看穿看透。
他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