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待太医看过了,臣妾放心了再走就是。”
徐妃不知为何他的态度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下落差太大,也是不禁生出了几分委屈来。
“孤知你也是关心孤,只是孤近日太累了,难免心情烦闷,宣太医也不过是调理一番。
昨夜想来你在此也未睡好,看着面色也有些不佳,还是先回去休息,孤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谌厉澜隐下眼底的不快,未免她再继续留于此纠缠,他也并无心思再去应付这些,便稍稍调整语气,先将她赶走。
徐妃当然知道他口中的晚些时候是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这样的理由,却总是很快就将她置于身后。
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都想不起来。
可她又能如何呢?
即便当下不能想办法讨他欢心,可也总不能就立即惹他厌烦了。
徐妃不再多说,只轻轻应声,便乖巧地低头退了下去。
经过太医诊治,并无任何不妥,谌厉澜这才完全放下下来。
本来意料之中,这小丫头也不敢对他如何,只是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她的这一举动无疑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不过令他更气的还是,她用手段逃也就逃了,居然还敢妄自替他做主安排妃嫔来侍寝,简直嚣张过分至极!
“君上,要上早朝了。”
王越看着时辰,不禁出言提醒。
也罢,都过了一整夜了,也是不急于这会了。
谌厉澜抬脚便先去了前朝大殿。
元春殿。
盛姝在天还未亮之时,就忙差人将赤尘叫了过来。
却生生将赤尘在偏殿之中晾了半个多时辰,只派人不时添茶倒水,在外人面前也不算慢待了他。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是姗姗来迟。
“姝儿,你可让为师好等啊!你说你又起不来早床,还非要为师这么早来做什么?害得为师这会还犯困呢,到底是有何事啊?”
“一天一夜的时间,以你的能力,消息应是送出去了吧?”
盛姝懒得废话,直接步入正题。
“什么消息?为师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宫里都是君上的人,为师不过是区区一个游医,还能神通广大不成?”
赤尘就偏要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故意逗着盛姝。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能撑到几时,少了往时的灵动,也少了太多乐趣了。
“很好,你只管继续佯装下去,可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要么你就快点想办法让我出宫,要么你就也别想全身而退!
既然来了,我若走不了,你也休想再跨出这座王宫半步!”
盛姝冷笑,眼底多少带了几分狡黠的机敏,却也多了丝丝邪气。
“哦?姝儿这又是从何说起?你在君上心中的位置又岂是为师能比的,为师看着君上好似是对你有意,定是想要留你的。
而为师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若要出宫,君上又岂会强留?”
倘若她将一切看透,就该明白,他的出现就像一个诱饵,谌厉澜那般猜忌心极重之人,定然是要等着他离宫,好寻得机会顺藤摸瓜。
赤尘也有些好奇,这丫头的手段再厉害,又能寻得怎样充足的理由,说服谌厉澜将他留下呢?
“那就试试看,你也知我原本就是一个小心眼又记仇之人,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今日也该适当还一点了,我若不好过,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盛姝唇角微勾,声线慵懒,眼神也变得魅惑起来,对着赤尘眨了眨眼。
赤尘坦然地望着她,笑得爽朗,“那为师可就拭目以待了。”
“再等等,这柱香马上就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