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姝轻叹转身，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你看，说来说去，还不是舍不下你的那点尊严，还有身份，可是偏又那般贪心，还什么都想要……”

燕北骁眼底的痛色更是溢出心头，绕至她身前，握住她的手，声声恳切。

“姝姝，爱是相互的，也是需要彼此尊重的，这是你曾经亲口讲给孤的道理！

可如今为何还要孤用践踏尊严来向你证明孤的真心？”

盛姝突然变脸甩手，目光阴沉，“因为我记仇，我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想起往日的种种，我就是要践踏你的尊严！就是要让你加倍奉还！”

燕北骁心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双冷眸根本深不见底。

“姝姝，都是为夫的错，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打也好骂也罢，为夫绝不还手！”

燕北骁强行将她紧抱在怀中，越发心痛难忍，更多的还是疼惜。

他了解她，若非伤她太深，她又怎会如此意气狠心非要这般对他，始终不肯罢休，更不必提什么原谅了。

盛姝冷笑，“你自己都做不到妥协，又凭什么来要求我呢？我不过是让你看清自己的本性罢了！还是一如既往地虚伪，那便好好保持吧！”

盛姝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也是突然软了几分。

燕北骁再看去时，她已然又换上了一副温和面孔。

“君上，我累了，可以抱我去睡吗？我困得走不动了。”

盛姝顺势靠在他胸口，矫情皱眉，跟他撒着娇。

燕北骁不觉有些恍惚，仿佛刚刚怨念难当的人，以及说出口的那些话，都似一场梦，转瞬即逝，再无痕迹。

“好。”

燕北骁抱着她到床上放下，她却并不肯就此撒手，继续提着要求。

“我还要君上为我宽衣。”

“好。”

燕北骁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很是配合地为她褪下外衫。

“不够，还要再脱，我喜欢裸睡……”

盛姝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身子拉得更近了些，在他耳畔轻呵着气。

“姝姝，夜间冷，穿太少只会更冷。”

燕北骁闭了闭眼极力隐忍，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又如何不知她的意图？

不过是想看着他蛊毒再次发作，眼睁睁看着他痛苦难忍罢了！

“不是还有你在吗？当日在甘霖苑，你不记得你是怎么为我宽衣解带的吗？怎么？那时可以，今夜便不行了？”

盛姝的唇若即若离，缓缓游走在他脖颈间，手也顺着他的胸膛一寸寸滑下。

燕北骁无法忍受她再继续下去的挑逗之举，抓住她的手腕，一把便按于身侧。

急促而略重的气息，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寝殿里格外清晰。

盛姝唇角微勾，笑意也是更深了些，“讨厌！一点也不温柔呢，可是迫不及待了？”

燕北骁看着她那微张轻和，还不肯罢休的娇唇，意气使然，只想阻止。

情不自禁便低头而下，轻咬厮磨着唇齿间的香甜，诱惑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