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为何听不懂王后说的,不论王后从前是何身份,如今总是骁儿的后宫之主,恩宠加身,又有子嗣殊荣,如何还需要本王的答复呢?”
燕衡的话,分明就是试探。
“那又如何?倘若我看中的是这些,便不会有五年前之事,更加不会有今日的处境,这一点,王叔该是很清楚。”
盛姝知他不信,可她也并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投诚机会。
“且君上的身子如何,王叔应该比我更清楚……”
燕衡轻笑,却并不接话。
盛姝定定地望着他,继续说道,“我这人向来不爱受人约束,只愿一切结束之后,王叔能准我带着阿辞离宫,从此隐姓埋名,再不踏足这处是非之地……”
“王后谋思过人,当真肯舍下这一身富贵荣华和尊贵之位吗?”
盛姝也并非那种讨好人的性格,对于燕衡的反复试探之意,也是一句话懒得再多说几次,总归都是一个意思。
“王叔与其在这里消磨时间,倒不如想着如何早日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燕衡饶有兴味地反问,“那不知王后有何高见呢?”
“俗话说,名正才言顺,如今王叔已是摄政王了,位高权重,可王叔也应听过,得人心者得天下,想来王叔这般聪慧之人,自是摩拳擦掌即将有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作为才是。”
盛姝见他并不反驳,似是默认了般,便先是打消他的后顾之忧。
“王叔尽管放心,近期君上身子都不适,怕是也无心政事了,还有劳王叔多替君上分忧了。”
“那是自然,骁儿是本王的亲侄子,于情于理,本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二人目光交汇间,自是不必再多说。
与聪明人交谈,总是会轻松许多。
燕衡被侍女无意洒了酒在身上,此时换了身干净衣衫再回到席上,神色并无任何异常。
只中途离开的王后,直到这场宴席结束,都未再出现过。
果然在宫宴的第二日,燕北骁对于燕衡就足够放权去处理政务,自己则是多称病抱恙,理所当然地休整下来。
盛姝只觉有些烦,主要燕北骁从早到晚都赖在她的揽月殿。
这样的日子,只怕是还要过上一段时间了。
白日燕北骁就拉着阿辞一起当借口,又是陪同写字,又是父子二人对弈。
阿辞也定然是要娘亲待在身边的,于是某些人,那双眼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盛姝也懒得拆穿他。
而到了夜里,避及孩子,该整治的自然是得整治一番的。
盛姝先一步上床,果断抬腿横在床边,白嫩的纤足就伸到燕北骁腹部,挡住他想要上去的意图。
“姝姝,光着脚不冷吗?”
燕北骁握住她的脚踝就要放下,盛姝受不了这种痒,一脚就踹了过来。
“无耻小人,就会动手动脚!不要脸!”
“孤怎么就不要脸了?”
燕北骁看穿了她的掩饰,偏要紧握住不放,另一只手也缓缓抬至唇边。
食指轻哈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去挠她的脚心。
盛姝惊慌地抽脚,燕北骁哪里肯让她轻易逃脱,指尖已经移了下来,却在她的脚心停了下来。
“再说一次,是谁不要脸?”
“你放开我!”
失策了,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还敢反抗,人没踹到,反而还被他要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