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不理会他们,两人也没有再继续问,毕竟他们在这管理漕运码头是要拿朝廷的护漕饷的,要是人家跟你说漕运有问题,那才有鬼了。
两人又在这漕运码头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这才离开了码头。
刚刚从码头回来,萧余安便拉着顾晚朝绕过了那些个纤人的视线,往河岸边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顾晚朝跟在萧余安身后,不明白萧余安此举是什么意思。
“方才我是故意询问他们‘若是咱们走水路的话有没有危险的’,他们虽然没有回答,但脸色明显不太对,证明这水路上也有问题,但咱们现在没有证据。”
萧余安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压低了声音跟顾晚朝说着。
“所以咱们现在是去找证据?”顾晚朝听明白了萧余安的话。
萧余安带顾晚朝走的是一条小路,他担心顾晚朝摔倒,这一路都是他拉着顾晚朝过来的。
两人一路来到了河岸旁。
这里已经距离码头很远了,几乎都已经是个杳无人烟的地方了,四周都是密林,跟前就是漕运必经的河道。
萧余安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发觉要是在这里劫过往的商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萧余安,你看,这是什么?”顾晚朝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板,喊了一声萧余安。
萧余安闻声赶了过来。从顾晚朝手里将木板给接了过来。
这木板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稀奇的是木板上头已经凝结了的盐粒。
虽说这盐粒已经混了泥土有些发黑,但是还是能够一眼便认出来这上头的是盐。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往的客商是不会在这里将官盐给搬下来那的,既然不会搬下来,这里就不可能有盐粒。
两人对视了一眼,大概是已经了解了一点水路上的情况。
“走吧,先回去。”萧余安从怀里掏出锦帕将木板给包了起来,伸手示意顾晚朝拉住自己的手走回去。
两人一起走了回来,等到了酒楼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李胤跟顾奸臣早就已经回到了酒楼里等着两人回来。
看到萧余安身后的顾晚朝时,顾奸臣是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骂吧,他舍不得;不骂吧,他又担心顾晚朝跟着出去遇到什么危险。
内心里挣扎了许久后,顾奸臣终究还是没有舍得骂。
“码头那边什么情况?”顾奸臣见萧余安坐下后,询问了水路上的情况。
“丞相,您看。”萧余安将怀里的木板给取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见状,顾奸臣将木板给拿了起来,他端详着上头的盐粒,虽然萧余安和顾晚朝一句话没说,但是顾奸臣已经知道了如今水路上是个什么情况。
“水路涉及漕运和盐运,问题比较复杂,咱们暂且先放到一边,今日我和太子殿下在城中跟盐商们买了不少盐,等所有的盐都送过来后,咱们便直接拿着这些盐出城,看看陆路上头的情况,咱们现在还得放出消息,说这些盐根本不够,还得再买,盐商手里头没有这么多的盐,但私盐贩子有,好不容易遇到咱们这样的冤大头,我不信他们会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