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朝乘着马车前来张府,看着捧着孕肚的阿姐在门外等她,顿时心中一软,上前一把抱住顾晚吟,亲昵得喊着阿姐。
顾晚吟只当她是小孩子撒娇,“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下人买了你爱吃的玫瑰酥饼,先来尝尝。”
等两人坐下时,顾晚朝咬着玫瑰酥饼,她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言辞,这才犹豫着开口。
虽然是谈天,顾晚朝也不能直接议论萧余安,只能将两人的事情比作戏本子中故事转述,说到一半情绪激动,却是站起来手舞足蹈。
“……这样是不是很过分?”顾晚朝讲的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壶猛灌。
“若是有保护之意,大可开诚布公,这边藏着掖着,总会让人心怀警惕,你所说的这个男子做法确实不妥。”顾晚吟听完这故事说出的感想直击要害。
顾晚朝连连点头,感同身受,借旁人之口说出心意,莫名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还是阿姐最明白我。”
顾晚吟饶有兴致得反问,“你这么义愤填膺,莫不是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没有没有没有,你不要多想。”顾晚朝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顾晚吟腹中的胎儿上去。
一个母亲对孩子总是有无限的遐想,顾晚吟就这样一直说到日落西沉。
顾晚朝看着顾晚吟摸着肚子,神态温柔,心中却是由衷的为她高兴。
她是真心希望,顾家的人一切都好。
天色渐晚,顾晚朝也是时候该回府。
在离开的途中,她撞见了从湖心亭中走出的张子扬。
想来这人又是在亭中待了一日,张子扬先是伸了伸懒腰,又是抖落身上的灰尘,再抬起头来时,瞧见顾晚朝,还以为在做梦,“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瘦这么多?”
这句话倒是和萧余安如出一辙。
顾晚朝摸了摸脸,这几日被噩梦侵扰,睡得不安稳,连带着她食欲下降,再加之魏元的事情。
生活宛如一团乱麻。
“不高兴?”张子扬瞧着她撇着嘴巴不发一言,想来是有什么烦心事无法言说,“你等等。”
接着他便返回湖心亭,在回来之时,手中却是拿着一件物件,“看。”
他手中是一个木头娃娃,和年画上的模样如出一辙,没什么新奇的,街边小贩卖这个的比比皆是。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给我看这个做什么?”顾晚朝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张子扬用力从娃娃身子一扭,却是一分为二。
“你这……”顾晚朝瞧着娃娃里面还装着一个娃娃,“这是什么……”
“你再试试?”张子扬将里面那个稍小的娃娃递给顾晚朝。
顾晚朝学着他的动作一扭,中间有所松动。
顾晚朝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个套一个,她有些好奇里面到底藏着多少个,便蹲下身子。
一旁的侍女提着灯笼配合着两人的童心,看着顾晚朝扭出一个又一个娃娃,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行,从大到小。
“十一个。”顾晚朝扭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小拇指一般大的娃娃,“这东西好生有趣。”说着抬起头时,顾晚朝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