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细颈,瓷胎细腻轻薄,色泽莹润如玉,流光溢彩……这是清康熙的天蓝釉柳叶瓶,果然是难得的珍品,老夫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夏馆长将瓶子放下,嘴里赞叹不已。
“夏馆长,你老别光忙着称赞,告诉我们这东西值多少钱啊?”有人大声询问。
夏馆长想了想,“去年苏富比有一场拍卖会,有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瓶子,起拍价大概在1000万左右。”
“哇!这不是天价吗!”
人们一片哗然。
范春花嘴巴张开,就像吃了一大口苍蝇一样难受。
“怎么样,现在我们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了吧?”叶锋似笑非笑地看着主持人。
“有有有……”
主持人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能够捐得起上千万古董的人,他哪得罪得起?
“那你还不向我这位朋友道歉!”叶锋指着史晨沉声喝道。
主持人身体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走到史晨面前,九十度弯腰,“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无意的冒犯。”
史晨抿了口香槟,淡然到,“原谅可以,不过,我希望贵方能一碗水端平。”
“什么意思?”主持人一连懵逼。
史晨放下酒杯,指着范春花,“既然你检查了我们的捐赠品,那么,是不是连她的也该一并检查?”
范春花这一找麻烦的举动,突然让史晨想起一件事。
也是前世十年前的这个宴会,有个姓范的女人好像捐赠了件不值钱的假货,最后搞得颜面尽失,惨淡离场。
只是前世他没特意关注过那个姓范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范春花。
如果两者真是同一个人的话,史晨嘴角勾出一丝戏谑,那这事就好玩了。
主持人此刻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到范春花面前,“范主任,还请出示一下你的捐赠品。”
“出示就出示,我可不像有些人,靠着沾亲带故混进来,只知道白吃白喝。”
范春花说着,取出一方雕刻精美的砚台,骄傲地在举在灯光下展示,“这是我收藏多年的老坑端砚,今天我把它捐出来,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哇,老坑端砚,看起来有些年头,至少也值个几十万吧!”
“范主任大手笔,真是舍得……”
听着众人的交口称赞,范春花更加得意,挑衅地看着史晨,“怎么样,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史晨轻笑着摇头,“你说错了,我还真有话想说,你这块端砚……是假的。”
他没想到,范春花还真是前世那个女人,莫名觉得很喜感。
“呵!小子,你认识端砚吗?”
范春花被史晨激怒,气急败坏道,“这块老坑端砚,是我十几年前花了十多万买的!货真价实的真品,你别胡说八道。”
“你不信?”史晨指着夏馆长,“正好夏馆长也在这里,你请他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范春花不屑地瞪了眼史晨,高傲抱臂道,“我凭什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