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晨轻笑一声,根本没理他,过了片刻,小和尚去而复返。
“回禀弘真师兄,我看了,外面一个算命的都没有。”
弘真急了,“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还向隔壁摊位的大叔问过,他说那个算命的和尚早就走了。”小和尚如实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弘真一脸懵逼。
史晨慢悠悠摇头,“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做贼心虚,趁早跑路。”
弘真脸色有些难看,强笑道,“呵,你说是就是,万一人家家里有急事呢?”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还有一个证据。”
史晨比出一根手指,意味深长道,“之前抢劫我们的那个和尚,被他的同伙说漏嘴,叫出了他的法号,弘真大师想知道吗?”
弘真被史晨看得浑身不自在,挪开两步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还能是我不成?”
“当然不是你,不过,他很可能是你的师弟。”史晨眼神玩味,“这个人,名叫弘安。”
“是他!”
史晨话音刚落,广德、弘真和弘义三人齐声惊呼。
此刻,广德方丈的神情非常精彩,一会是害怕,一会是担忧,一会又变成咬牙切齿。
他突然冲到史晨面前,神色仓惶地问,“施主,你确定没有听错?”
“我有必要骗你吗?”史晨反问道。
“是了,施主应该是第一次到本寺,竟能一口说出弘安的法号,想必是不会错的。”
广德神色沮丧,长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弘真等人不解地看向广德,“师叔,你在说什么?”
“哎,此刻不便多说,还是将眼前的事处理掉。”广德再次叹道。
说完向史晨行了一礼,“今日幸得施主提醒,老衲代表全寺上下,对施主表示感谢,阿弥陀佛。”
史晨莫名其妙,不知道这老和尚谢自己是干什么,连忙摆手,“道谢就不必了,事情是你们的人搞出来的,只要放过我的朋友就好。”
广德直起腰来,“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一码归一码,施主提点本寺的恩情,老衲刚才已经谢过。不过这位女施主的嫌疑,好像并没有洗去。”
广德解释道,还是不愿意就此放过叶清薇。
“我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我朋友的确是被冤枉的,方丈何必咄咄逼人?”
史晨的声音沉了下来。
“是啊,方丈,史先生的推论有理有据,还是很有信服力的。”
女警察帮史晨说了一句。
“警察先生,你都说这是他的推论。既然是推论,那就缺乏说服力,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广德方丈头脑倒是很清醒,将女警察说得哑口无言。
史晨慢悠悠抛出句质疑,“谁说推论就不能当证据的?”
“当然不能,这些推论都是你的假设。”广德沉声摇头,“在没被证明实之前,所有的假设统统都不可信!”
“如果是佛祖说的呢?你也不信?”史晨意味深长道。
广德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些推论都不是我自己想的,而是佛祖告诉我的。”史晨淡淡开口。
“佛祖告诉你的?哈哈……”
弘真等人看白痴一样看着史晨,笑得前仰后合,“佛祖在哪,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面对众人的嘲讽,史晨面不改色,“佛祖说,你们心不够虔诚,自然看不到他。”
“小子,你少装神弄鬼!”弘真怒目,高声呵斥起来,“没有证据,就乖乖把你朋友交出来!”
“我说过了,佛祖昨晚托梦给我,说我朋友会在他的道场被人陷害,让我帮她洗脱冤屈,这就是证据。”
史晨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然后反问道,“你们一生礼佛,莫非连佛祖的话都不信了?”
弘真冷笑,“什么佛祖的话,怕是你自己瞎掰的吧。”
“阿弥陀佛,施主,举头三尺有神灵,我佛无处不在。”广德双手合十,连呼罪过,“你如此消遣佛祖,难道不怕日后给自己招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