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机会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哭穷。”赵二石嘟囔着。
“哎呀,我可不能去,我要是去了,我爹娘该担心我了。我爹娘要是送来粮食,不是破坏了你赵二石穷鬼的形象!”青安忙道,“还有,我跟我大哥说过,咱家的损失不大,大哥不大信,你回去时再找大哥说一次。”
“知道了,啰嗦!”
赵二石不只穷了,还疯了!自打他家的二丫头把家里的粮食都卖了,还把他家的钱匣子也掏空了,赵二石大病了一场,回来后一气之下,把家里的上百口大缸,几百个簸箩全都送人了,上河村的人家几乎家家都分到了一两样,这回,夏收了,上河村的人家就能自己在家做些红薯粉了。还听说,县里的铁匠铺子卖做红薯粉的削皮刀和擦丝器,那两样器物才好用呢,就是个女人,一个多时辰就能把一担的红薯擦成细丝,一家子,辛苦两天,把地里刨坏的红薯全擦成丝做红薯粉,也不用浪费喂猪了。就这么一套工具,县里的铁匠铺子卖疯了,夏收前,各个村子天天有人家结伴去买,还常常买不到呢。
二石可不管这些,对外只说家里没银子了,特意借了二根家的板车,一天三趟的往县里拉菜,两车卸在青安的小宅子,一车蹲在集市上卖,天天一副穷哈哈斤斤计较的模样,看得青安每日都要调侃嘲弄二石几句。偏偏赵二石还是个戏精,每日里演的不亦乐乎的,还在家里虚心的请教青安怎么能让人看得更同情他些,不跟他墨迹那仨瓜俩枣的添头。
三凤带着四凤和赵诚在村里过日子,自家的事儿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谁见了她都打趣几句。问她“你大姐二姐出嫁把家里都搬空了,也不知等你出嫁的时候,你爹还能不能给你置办的起嫁妆。”
有人接话道:“二石叔就剩下5亩地,三凤四凤出嫁时各带两亩,剩下的1亩给赵诚好了。”
看热闹的人就跟着哈哈笑。
有人又说,:“三凤是四凤的聘礼也够赵诚说个媳妇了。”
那人又接话道:“二石婶可说了,不留家里丫头的聘礼,出嫁时都给丫头带着。”
“哎呀呀,这可是大好事,白得个媳妇,我得好好看看我家的侄儿外甥有没有那个福气。”
“嘿嘿,啥福气,看不住就败家的福气,你也敢要?”
赵三凤低着头,咬牙从村里人的笑声中跑回了家。
“三姐,我不要喝糊糊,我要吃鸡蛋羹,我要吃发糕和糖水,我要大妮儿姐给我做肉汤喝。”
赵诚抱着三凤的大腿哭着叫道。
三凤咬咬唇,看着四凤道:“去把我去年的棉衣拿去当了,给小弟买些鸡蛋吃。”
“三姐,把棉衣当了,冬日里你穿什么?后娘可不会好心再给咱们做棉衣了。”四凤撇撇嘴。
“当了吧,我就不信,爹爹能看着我挨冻不成。”三凤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