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安被青安的一个小小试探惊的彻夜难眠,越想越觉得青安很是可疑。
按说,自从青安大了些后,她是跟着青老爹青老娘一起生活的,她在那么复杂的环境下长大,会不会有接触敌特的机会,会不会成为那些人留下的一枚暗棋?
青安有很多生活习惯与她的出身格格不入,比如洁癖,比如打猎,再比如,她很得男人的喜爱。
还有就是,作为一个在农村下田出大力的女人,她的脚也太细嫩了些,脸蛋儿也过于娇嫩些。
还有,她一个给做人家丫鬟的,就是能跟着青家的小姐认识几个字,可终究是没有上过学堂,她如何能做出那么一首歌。从自己告诉她,自己的小名叫红军开始,到她把自己送出姚家村,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青安是个音乐天才,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那么出色的歌来!
想到了这些,王公安就觉得怀里的青安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又烫又粘手。
可如今想的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他所有的猜忌都有个合理的解释,青安就是清白的呢!因为他有一点能肯定的是,方大青跟青安一起生活过,却对她没有半点怀疑,这就说明,青安在方大青眼里是没有问题的!
但愿青安是没有问题的!王公安看着青安白皙娇嫩的面庞,心里暗暗期盼着。
一早起来,一切正常,早饭如常,青安如常。
他临出门上班前,青安还在稀罕她那几块土布呢,说是下次赶集,一定要多买几块,留着压箱底儿!
王公安苦笑道,就这么一个在小气抠门的婆婆手底下生活了十多年的女人,花起钱来竟没半点的抠唆样儿!
王公安坐在办公室左想右想的心里越发的没个底儿,转悠了一上午,还是想不通青安的诡异之处,就是自己找了好几个理由为她开解,可这些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回家吃了午饭,青安去午睡了,王公安叫王孝慈出去说话。
王公安带着王孝慈站在家属院里的一颗大树后,两人的身影藏在树后,却又能看家自家的大门。
“你后妈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王孝慈听了这话一下子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公安。当初,父亲让她监视后妈方二梅时也是这么问她的。
看着父亲面无表情的脸,王孝慈迅速的回忆了一下,斟酌的开口:“后妈一直在家里呆着,没出门也不喜欢别人来家里串门,这些天她除了昨天跟爸爸赶集外,就一直在家里做针线活。前些天给父亲做了新棉裤和棉鞋,还给我做了一件新棉袄。”
“至于今天嘛!你上班走后,她先是熬汤,熬的是大骨头萝卜汤,之后就拿着棒槌捶打昨天买回来的土布,捶打了好一会儿呢!再之后就是做饭了,就这些。”
王公安听了也不言语,半晌,才问道:“你看过她有什么不合理的举动吗?”
王孝慈想了想,说道:“每天你上班走后,她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个多小时,出来后就会要用热水擦身子!”
王公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王孝慈看着父亲的脸色,低声说:“我有些好奇她在干什么?就偷偷地趴门缝看过。”
王公安沉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王孝慈回答道:“我只看见她做了几个动作,像是在锻炼身体!”
王公安又皱起了眉头:“锻炼身体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有独家的锻炼秘籍,不想让人看到,学了去!”
王孝慈摇摇头道:“我说的不合理不是指她关着门锻炼身体的事儿,而是她做的那些动作,一般人做不来!”
“什么意思?”
王孝慈想了想说道:“我有个同学是自小学舞蹈的,她每天都要劈叉下腰的拉开筋骨,她说了,这是舞蹈的基本功,几日不练腰腿就会生硬,难以把舞蹈动作做的优美柔软。我看了,后妈的腰腿要比我那个同学还要柔软,她的那几个动作,我的同学就做不来。”
王公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原以为青安会打猎,也许会一些功夫,没想到,她还会软骨功,而且还瞒着人练了不短的时间了,她为什么这么做?
王公安有些沮丧的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公检法家属大院陷入了沉思。
王公安苦思不得其解,觉得不能就这么上报上去,他得给青安一个解释的机会。
第二日一早,王公安上班后杀了个回马枪,面色森冷的推开房间门时,青安正在腾空倒立,被王公安一张神情复杂的脸吓了一跳,一下子掌握不好平衡,跌坐在炕上。
青安凭空摔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瞪着突然闯进来的王公安骂道:“你是不是想要吓死我啊!”
王公安细细的看了青安的一张俏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紧张的神色,心里稍稍有些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