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项玥笑了,叶伶悠松开她的胳膊,垫了垫脚,伸手揽过项玥的肩,轻轻拍了两下:“蹴鞠比赛虽然结束了,但大家的感情还在的,我相信,其他人也愿意继续做你们的朋友,最无常的是人心,最长久的也是人心。”
“但愿吧,毕竟我们才体会到有朋友的感觉真的很好。”项天恩说。
说话间,古之俊已经向知县汇报完工作,笑容满面的走向大家,高声宣布:“钱大人说了,今天晚上在‘醉霄楼’为大家接风洗尘。”
一阵雀跃欢呼,项家兄妹脸上的笑容也更明显,或许,他们现在不再是那么孤单,毕竟,他们包含在“大家”里。
“你们先去,我送澜儿回‘溢香园’。”莫品轩说。
诗澜依依不舍的离开莫品轩怀里,眼里是浓浓的深情,娇娇柔柔的说着:“不用送我,你和他们一起去吧。”
“没关系,走吧。”莫品轩的眼神和语气都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诗澜一脸幸福的迈开了脚步,莫品轩神情温柔的跟在一侧。
叶伶悠心里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填满,像是羡慕,又或者是嫉妒。
能被一个男人如此呵护,是有理由感到幸福的,尽管她嘴上数落着莫品轩诸多缺点,内心却诚实的承认着他的优秀,如果不是被退婚,如果她足够自信,也许她也会和诗澜一样喜欢上这个男人。
只是那些都是“如果”,而现实,她是一个被莫品轩嫌弃的丑女,更是一个从骨子里都充满了自卑的女人,所谓的坚强,不过是伪装自己的一件外衣,在这件外衣的遮挡下,是一颗不敢去爱也害怕受伤的心,她清楚的知道,与自己匹配的不过是钟正弘那样的男人,她爹带着那个人来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只是,为什么她这么不甘心,有人肯娶她不是该感到庆幸吗?
“醉霄楼”是县里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若以彼时的评判标准,怎么也得是四星级以上,能进得起“醉霄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进酒楼,那一屋子的富贵气,入座的个个锦衣华服,连店小二的穿着都比一般酒楼茶肆的上档次。
钱知县包了一个雅间,舍得如此花血本,想来蹴鞠比赛的胜利为他的官途铲了不少荆棘。
莫品轩姗姗来迟,自罚了一杯。
钱知县手执酒杯起身。
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钱知县清了清喉咙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本官说两句,蹴鞠,一直是我朝非常盛行的运动,蹴鞠比赛更是一件争荣夺誉的事情,各位在这次比赛中取得了胜利,本官既感高兴,又觉欣慰,你们是麟游的英雄,是麟游的骄傲,本官仅代表麟游的百姓敬各位一杯。”
“我们也祝钱大人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先干为敬。”古之俊说罢,仰头喝干杯中酒。
其他人跟着附和,项玥嘴唇还未沾到酒,手中的酒杯就被印昊夺了去,然后看他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印昊的举动也被其他人看在眼里,陈寅辉第一个发难:“印昊,你这是几个意思?要不把我们的酒也一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