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领着两人从西往东把九成宫转了个遍。

叶伶悠进过一次皇宫，见过了雕栏玉彻，再看几近荒废的九成宫，其实也不过如此，倒是小太监在边上的讲解，给那些死物赋予上特殊意义，才让他们不至于感到无趣。

从九成宫出来，叶伶悠还沉浸在太宗用过的茶杯，坐过的椅子拿到市面上会值多少银子的思绪里。

“你说皇上反正不来九成宫了，要是能把里面的东西倒手卖了，是不是下辈子能吃穿不愁？”叶伶悠将自己打的如意算盘说了出来。

“确实吃穿不愁，人都死了哪需要吃穿。”莫品轩语气平淡。

“我好心跟你商量，你干嘛咒我？”叶伶悠没好气的瞪了莫品轩一眼。

莫品轩皱眉：“你这些到底是跟谁学的？项玥顶多偷点银子，你竟要倒卖御用之物，不是我咒你，本就是死罪。”

“你抗旨都没死，卖个东西凭什么就死罪？”叶伶悠心里不服，倒不是她真要去倒卖那些东西，只是觉得理儿不通。

莫品轩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巷子里没人的地方：“你今天反复说到我抗旨的事，是不是我没死成你心里不踏实？”

叶伶悠挣开莫品轩的手，心里窜起了火：“你有病吧！我要是想你死还替你说什么话，害自己也跟着坐牢。”

逛了九成宫，叶伶悠心情挺好的，想着找个机会顺口告白，没想到莫品轩会突然发神经。

莫品轩当然知道叶伶悠没有想他死的心，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是一想到他要问的话，想到叶伶悠在九成宫里几次提到郭曦，心里就莫名烦躁，哪还管说出来的是不是有道理。

“你反复无常，摇摆不定，谁知道这会儿心思跟那时有没有变化。”莫品轩心里也有气，只是不清楚是气自己还是气叶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