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净善又开始唠叨，夜夭果断捂住了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净善好笑地看着夜夭耍无赖，慢慢闭了嘴。

夜夭摆了会儿头才发现声音停了，放下手，疑惑地看着净善，这货平时不唠叨个一个时辰，是不会罢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夭儿今天不开心吗？”

看着夜夭好了一点，净善这才问道。

“也不是啦。”

夜夭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先她可以毫无负担地看着一条人命在她眼前死去，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就在刚才。

在她劝夜清走的时候，竟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心。

而夜清拒绝了她，本该生气大闹一场的时候，她竟然松了口气。

这还是她吗？难道她也变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救世主了？

更可怕的是，跟一心为民的姐姐比起来，她居然罕见地觉得自己自私而又冷血，开始厌恶原来的自己了，可是她也很讨厌自己的转变啊。

方才在这里想了半天，都没有答案。

甚至一度陷入了自我厌弃之中。

“夭儿有什么事可以慢慢告诉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夭儿，但是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净善看得出来夜夭在困扰，也不着急，给人充分的时间。

“小和尚，一个很善良的救世主，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之人，你会喜欢哪一个？”

夜夭说道，随即又自我否定，这还用说吗，自己真是傻，这种问题，哪里还要选择，正常人都不会选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