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不负时光不负如来不负卿
——若人
我愿意为你重新诠释一句别人的话。别人都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逢。我要你听我怎么说:离开,哪有离开。
朔风初来乍到的包子铺刚开门那天清晨,晨光未破晓,你送我离开南方的那座小城。说来惭愧说来自私,听起来更像不负责的一走了之,鱼水之欢一番之后,我拍拍微翘的屁股登上火车,剩你只身一人坐等晨光熹微坐等第一班公交车。
列车沿着黄土高原不紧不慢地行驶,长途的枯坐招惹了便秘的脾气,瞌睡来来去去,我是万千旅人中之一员。说好的,给你幸福,趁着年轻,叫我如何庸庸碌碌,我不怕四十小时的铁轨颠簸,我不担忧裤兜里原本稀少的钞票愈发的阮囊羞涩,我甚至不畏惧脸上的痘痘因熬夜而蓬勃破土而出,这一切的一切痛苦折磨都有人与我挂牵,我尚且十分酷爱精神的无形支柱,我心底安居着我们的爱。
在黄土高坡上,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笔直的白桦林一片片,窝在山腰上的窑洞远远地拉扯着我的心绪,千沟万壑处处飘荡着秋天的倩影,原来衰败的枯黄也可以如此摄人心魂,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冲出玻璃窗,跳进广阔的秋光中愉快地睡上一觉。那时,我将为每一株枯草写一行动情的诗歌,为每一座山峦重新取一个只有我晓得的名字,我将仰起头颅问候每一只南迁的候鸟,我会学着孩子的遍地打滚狂热地追逐着每一列飞奔而过的火车。
我经过阳平关,醒来在宝鸡,近视的眼睛隐约看见西安车站附近古朴的宫殿楼顶,我嘲笑过三峡站楼顶的太阳能热水器,所有的太阳能热水器成排地摆在高高的楼顶,很嚣张很显摆,我怀疑这儿的人们从未沐浴过热水澡,我一路行过万里解冻的开封、曾去过的郑州、牡丹之城洛阳。我将沿着这条陌生的铁轨到达我所要去的城市,那里有人等我,有人为我接风洗尘,我是一路成长着的那个大男孩,我一路发现感动、接受感动、创造感动,我一直沿着更优秀的自己行驶。这段途中,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停留为我坚守为我祈祷,我爱你一如你一直在远方爱着我一般。
目的城市它早已越过秋季堕入冬天,不怕不怕,我有一块围巾,而且我知道它有两种颜色,红色和浅绿色。当那座小城飘起六瓣雪花的时候,我要为你温暖双手,然后一块儿拖着行李箱回家看望爸爸妈妈。
打工的一个片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