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道：“你猜。”他朝顾雨岚缓缓逼近。

顾雨岚慌忙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醉。”萧瑟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抽着烟，“我问你，那些死者，是不是你杀的？”

闻言，顾雨岚脸色微微一变：“当然不是。”

“呵，你当我瞎吗？”萧瑟讥讽道，“你敢发誓吗？如果你撒谎，你的灵魂将受到惩罚。”

顾雨岚咬着银牙，恨声道：“我说不是就不是！”

“你敢发誓吗？”萧瑟挑衅道，“或者，我来代替你发誓怎么样？”

顾雨岚怒瞪萧瑟道：“你少拿死亡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信这些。”

“那就随你便。”萧瑟淡淡道。

这一刻，他显露了自己的本性，不再伪装，而是彻底暴露了出来，与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顾雨岚心中涌起一股惧意，萧瑟的态度太嚣张，太肆无忌惮了，仿佛整个世界，任由他掌控。

“既然你不愿意发誓，那就乖乖跟我去警局，配合调查。”萧瑟吐了一口烟圈，“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我要去干嘛吧？”

“我、我……”顾雨岚心中忐忑万分，萧瑟这话里有话，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萧瑟眯了眯眸子：“难道……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那天晚上在你家门口的女孩，是不是就是那只女鬼？你杀了那女鬼，所以她变成厉鬼来报复你了？”

顾雨岚的心跳加速了起来，紧握双拳，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瑟笑了起来，眼眸深邃，透着危险气息：“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亲耳听你说过，你说你讨厌我。”

顾雨岚身体一僵，咬牙道：“我承认，我是讨厌你，可那又怎样，就凭你一个孤魂野鬼，也妄想插足我跟张姨的关系？”

“我是孤魂野鬼？”萧瑟摇头失笑，“我倒是宁愿我是孤魂野鬼。”

顾雨岚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想当孤魂野鬼？你连投胎转世的权利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大话？”

“不，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萧瑟语气淡漠道，“我不需要投胎转世，因为这具躯壳，就是我最终的归宿，它是我唯一的寄托。”

顾雨岚皱眉道：“你一个没有肉身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你懂什么？”萧瑟冷笑道，“我这副身体是我用了九年时间辛苦修炼出来的。我不舍弃它，谁能夺走？”

顾雨岚撇嘴，满脸鄙视。

萧瑟懒得理她，弹了弹烟灰，淡淡道：“好了，别废话了，跟我去警察局。”

“我不去，你休想抓到我。”顾雨岚冷哼道，“我早已脱离尘世，与你何干？”

萧瑟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很好，那你就祈祷，祈祷这次的事件不要涉及到你。否则，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为张姨报仇。”

顾雨岚听罢，吓得身体抖得像筛糠，她惊恐万分地望着萧瑟，结巴道：“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