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子洞主带着自己的藤甲兵走在山间小路上,他们比预定出发的时间晚了一些,而且双脚毕竟走不过大象,所以在拿来洞主被消灭两天后才姗姗来迟,只不过由于消息的封锁,他并不知道象兵已经在一线天全军覆没,还以为头功已经被抢走,所以干脆放慢脚步不着急起来。
“阎先生,这些个南蛮子走得好慢啊!”韩当在帐中扯着嗓门说道。
“确实!”附和的是韩昭,“据斥候报告,他们每天就走十几里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阎圃没有说话,而是揣摩着手中斥候捡来的藤甲碎片,不停地踱着步子。
阎行坐在席位上,摸了摸短短的胡须,见阎圃不言语,便没有打扰,端起酒杯向对面的孙坚挑了挑眉毛,孙坚会意也端起酒杯,然后二人一饮而下。
见两位将军都没有说话,韩昭和韩当也不好再说什么。
许久,阎圃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这藤甲坚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唯有火药除之,然杀孽太重,恐遭天谴啊!”
“前几日,我们以火为主消灭象兵,当场确实不雅!”孙坚开口说道,“即便是蛮人,仍不失是一条性命矣!”
“大丈夫战场拼杀,哪里考虑得了那么多!”阎行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对于杀孽倒不是很在意。
“为了大汉基业,造些杀孽确实算不得什么。”阎圃解释道,“但是太傅要的是南蛮平定和今后的长治久安,多造杀孽只会适得其反尔。”
“哦!”阎行点点头,政治上面的事情他不是很懂,但是也知道不能一味地杀。
“火不行,那水行么?”孙坚考虑了片刻说道。
“藤甲轻便,能浮于水上与小舟无异,如何水攻?”阎圃不是没考虑过水攻,但是对于藤甲兵而言还是不够瞧的。
“藤甲虽轻便,入水定然不沉,但是穿着藤甲在水中作战却是不行的。”孙坚摊了摊手,“若是将藤甲卸下作为小舟,那么身上必定无甲,水战则一战而胜矣!”
“前方虽有小河,但水流不急,如何行舟?且我军现无战船矣!”阎圃皱了皱眉毛,水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巧妇乃为无米之处啊!
“哈哈哈哈!”却是阎行和孙坚都笑了。
“呃……”阎圃看着他们两,然后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老糊涂咯!孙将军来自江东水乡,如何不懂水战?却是阎某失算咯!”
“那便这样吧!”阎行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便同意了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