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像是大风浪的阴雨天被大浪拍上岸的鱼，又像站在沉闷炎热的夏日下的露天游泳池里边一样，像是救赎，又像是令人坠入无尽深渊的绝望。

不论怎么呼吸，怎么求助，都得不到回应，可又觉得这样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感觉格外有吸引力。

“难受的话就说出来。”林修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比以往都要低沉。

清爽的青柠汽水，变成了暗红幽香的红酒，令人回味无穷。

何音只觉得自己像是那个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人，她想往下跳入海中，让自己继续沉沦，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些风景。

酒精提升了她的五感，让她对于疼痛和欢愉感受得极为敏感。

这一夜过得好像很漫长，又好像过得很快，窗外的黑夜到黎明破晓她好像都在恍恍惚惚之中见到了，可都是短短一眼，然后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再一次睁开眼睛。

随之而来的，就是腰部以下的酸疼和刺痛。

然后，她的大脑短暂死机了大概有半分钟，直到林修宇穿着浴袍湿着头发推开门走进来，她才回过神。

“醒了？身体有没有难受的地方？”林修宇开口，说话时看何音的眼神和表情都怪怪的。

何音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赶忙摇头，然后又点头，出声说道：“我...我...你...我...”

林修宇忍着笑，“要不要我先出去，给你一点时间反应？”

“...”当然需要！

——

酒精害人啊，难怪老人古人都这么说！这玩意是真的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