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刘能如何观察,嘀咕,林北都没有动静。
许久之后,林北受不了了:“去平安县。”
“对对对。”刘能一拍脑袋,初见仙踪,被激动之情冲昏了脑袋,疏忽了正事。
一把抓起竹竿,撑着木筏前进。
他要上书州府,告知皇妃红杏出墙之事。
那个冒充他的家伙,如今正在平安县作威作福,他要回去,揭破他的假面目。
经过两日的时间,刘能和林北重新踏上平安县的土地。
深深一呼气,还是这里的空气让人舒服。
林北扭头,用平淡的声音道:“州官信得过?”
刘能连忙回应:“当然,上官大人出生吉祥县,我曾与他在同一间私塾读书,深知其为人,信得过。”
刘能话多,追在林北的身后,讲着他和上官大人的过去,林北用灵气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他唠叨。
“李寡妇,税缴了吗?”一人穿着谢家丁的衣服,头上顶着县衙捕快的帽子,对着一个妇人喝问。
妇人抱紧怀中吃奶的孩子,她的身旁还有一具用草席掩盖的尸体,是她的男人。
孩子刚出生,男人就死了,家里的顶梁柱死了,正发愁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时候,顶着捕快帽子的李家家丁到了,一开口就是问李寡妇讨要“生育税、丧葬税、尸体占了公共的地方也要交税。”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气不过,他是在南国长大的,只听说当年的吴国曾有过这样的乱象,什么时候南国也有了。
假捕快和李寡妇的说话声,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原本一些想替李寡妇出声的人,一见那顶帽子,顿时怂了,悻悻地回家。
他们也被强行收了许多的税,出门要收出行税、买菜要收买卖双方的税,按物价的十分之三收取。
有人小声嘀咕:“天天欺负穷苦百姓,怎么不见收那些富人的税。”
假捕快拨开人堆,找到说话的人,用笔瞧敲他的脑袋道:“质疑执法人员,罚你五两,限你明日太阳下山前,到县衙缴清,否则,别怪律法无情!”
他面向激奋的百姓道:“马老爷、李老爷、范老爷,县里每家每户都是收的,不信者可以去县衙问问。”
有个书生听到外头的声音,怒甩手中的圣贤书,夺门而出,站在大街上喊道:“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所谓的收税真相便是如此。诸位,平安县不该如此,我们要亲见县令讨个说法。”
被书生的话这么一点,有人醒悟了,是了,他们不该被如此压榨,要亲见县令,讨个说法。
“对,我们要见县令。”
“我们只缴该缴的税,那些乱七八糟的税一概不缴。”
“官民应该平等,当官的欺负平民百姓,这和那些腐朽的国家有何区别,我们不服!”
......
负责收税的捕快看着现场不断闹动的百姓,额头冷汗直冒,心想这该如何是好。
乍然,只见一道破空声,借着是脑壳迸裂,鲜血滴落的声音,刚才说话的那个书生脑袋有个洞,直愣愣地倒了。
现场一下静了,所有都惊惧的看着书生的尸体,瞪大的双眼中还带着愤怒。
在主街道的四周房屋顶上,站着四个蒙着黑布的男子,他们的胸口都有一个字“官。”
原本还想讨个说法的百姓顿时蔫了,那些身上有字的乃是南国的官修,遇见违法乱纪者,格杀勿论。
谁敢吱声,谁敢动啊,只能默默地低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