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才看着一旁的茶公公询问道:“刚才司小娘子都做了些什么?”
“倒也没去什么地方,就带脂粉铺子里看了看胭脂,买了一份胭脂就回来了,哦对了殿下那家店里有宫里供奉的胭脂,虽然装粉的盒子不同,但质地奴肯定不会看错。”
“哦?你的意思是。”
“这种质地的胭脂,一直都是皇家专用的,本该市面上不会有的,可那家铺子却偏偏有在卖,那也只能有一种可能,有人…”
纪恒臣点了点头,打断了茶公公的话:“知道了,这件事暂时先不提,等着让阿三去查查是谁做的。”
“是。”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等房间内只剩下纪恒臣一人的时候,他负手立在窗前,望着外面渐深的夜色,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司念那会儿说的话。
“寻得一良人,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尤其能万事称我心。”
他说完自己倒是先苦笑了一下,生在帝王之家,这些本来就不该是奢望,兄弟相残的教训,他从小就领悟到了。
转眼就到了科考那日,司念一早就换好了衣服,老赵头留守照看家里,顾启严驾着马车载着顾长临几人一起赶去了大殿。
马车上司念一遍遍的检查着顾长临跟陈子程的行李,瞧着该准备的东西一样没落,才算放了心。
“这次考试时间短,就两夜一天,等后天这个点儿,我跟二叔带来家你俩,考场上有什么事都要及时跟考官讲,后半夜冷的话包裹里都给你们带好了垫子还有护膝,自身安全更重要一些。”
“小嫂子,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参加考试,你也不用像叮嘱小孩一样叮嘱我们了。”
“你以为我是关心你?我只是担心我家相公,你躺里面出不来了我可能还会善心的帮您找个棺材运回去,我这还怀着孩子,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安安全全回来呢。”
陈子程委屈的扒着门框,开始用指甲抠木头,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顾长临无奈的摇头,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平相处:“娘子放心,为夫一定安然回来,这几日二叔码头那边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帮我照顾好念念。”
“你小子好好考,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就放心好了!”顾启严拍着顾长临的肩膀安抚着。
“你快去吧!”司念朝着他们摆手,目送着给然消失在大殿的门口,司念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顾启严忙催促着:“二叔现在也快些赶去东市,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再晚几天我怕那边会出什么意外。”
顾启严扶着司念爬上马车,小心地叮嘱着:“那边一早就谈妥了,不会出什么意外,你现在关键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司念胡乱的应着,也不细想究竟有没有听进顾启严的提醒,两人急急忙忙赶到了东街。
店主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俩人,瞧着司念两人赶来,眼神中也带上了笑意,忙从门口下来朝着两人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