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莜明宗师更是伸手『摸』了一下巨型根雕牛的犄角。
黄莜明是东阳木雕宗师,对根雕自然更关注。
只是这根雕,在黄宗师看来,处理的有些粗糙了,甚至不客气的说,浪费了这块好材料。
黄宗师感慨了一下,才发现老朋友刘宗师的注意力没有在根雕牛上。
而是在另外一个展位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宗师也不例外,走到刘宗师身边,看是什么作品引起老朋友的兴趣。
“有点意思!”黄宗师先看到的是在根雕牛旁边的嵌银漆器屏风。
如果不是根雕牛的衬托,张梁的嵌银漆器屏风也是相当醒目的。
“不错!”黄宗师点点头,“小友是来自鲁省鸢都吧?”
“回黄老,晚辈是这一代的嵌银漆器传承人!”张梁微微一鞠躬,恭敬的回答黄宗师的话。
来之前,省里锦上添花,正式确认了张梁为嵌银漆器传承人。
“好啊!你这屏风做的不错,嵌银更是非常有特点,人物生动有趣!
构思很巧妙,好好努力,鸢都嵌银漆器后继有人了!”黄宗师冲张梁点点头夸奖了一句。
“多谢黄老夸奖!”张梁再次鞠躬道谢。
虽然黄宗师只是淡淡的夸奖了张梁一句,就像是在街上遇到邻居带着孩子,“你家孩子不错,”这样虚应事故的夸奖,还是让参加青年工艺美术大师聚会的青年大师们一阵羡慕。
“好!好画!好字!”刘宗师突然大叫一声。
刚才黄宗师和刘宗师的关注点不同,黄宗师注意的是屏风,刘宗师注意的是张梁送给黄雪的字。
“铁钩银划,锋锐之气扑面而来,最难得的是这字自成一派!
小友是军人出身吧?”刘宗师看着画问道。
“是,刘老好眼力!晚辈当兵十七年!”
“十七年,怪不得!人生有几个十七年,我们国家的军队相来卧虎藏龙。
看小友的字画,这字有颜体的骨架,又有柳体的风韵,更有军人特有的气势!
还有这画,小友虽然使用了岭南画派的披麻皴技法,却又融合了大斧劈皴的技法,也有成一派的趋势。
小友练的是童子功吧?”
“刘老好眼力,晚辈五岁开始学习书画!”张梁只能再次点头称是。
如果刚才黄宗师是泛泛的夸奖,那么刘宗师的夸奖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推崇。
青年大师们忍不住往前凑,想要看看被刘宗师什么样的画作能够被刘宗师如此夸奖。
刘宗师的话也引起了黄宗师的极大兴趣。
凑过去观看张梁的画作。
“小友,我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这副画,能不能送给我老头子?”
“这……还望刘老见谅,这副画我刚才送过黄姐了!
刘老要是喜欢,回头晚辈一定精心制作一副书画,送给您老!”张梁歉意的说道。
青年大师们还没有看到张梁的画作,不过,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梁。
你傻了吧?
那可是宗师啊!
宗师要收藏你的书画,这是多大的殊荣?
你居然拒绝了!
“刘老,你要是喜欢,这副书画,晚辈借花献佛,送给您老了,回头我再找梁子讨要一副。”黄雪也是瞪了张梁一眼,忙笑着开口道。
你说你心的多大?
宗师问你讨要书画,你都敢拒绝。
“哈哈……哈!罢了,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副书画还是黄丫头收着吧!
小友可以记得你刚才说的,回头送我一副书画!”刘宗师大笑说道。
“好!好一个书画双绝!”这是黄宗师也欣赏完了张梁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