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季俢珩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顾洛无助地捂着她的伤口,手上被鲜血浸湿,“俢珩,醒醒,不要睡。”
船不停地向前行驶着,顾洛连自己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生死未卜,从未有过的绝望。
也正是那一刻,她把这一切的源头都归在了傅衍的头上。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自己,要这样找人来羞辱自己。
......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刀疤男观察着面前两位爷的脸色,而季俢珩对那一段也没有什么印象,包括后来是怎么回到陆地上,又是怎么进的医院。
醒来之后伤口调养了一段时间,顾洛就吵着说要去Y国,到了那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那边上这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边上的男的从头到尾都被捂住嘴眼神惊恐地看着刀疤男被打了一拳又一拳的。
“他...他是那天船上的服务员。”
刀疤男看了他一眼,今天要不是这个小兔崽子,他也不至于这么倒霉这么巧就被抓到了。
这个男的清瘦清瘦的,一看就和刀疤男不是一伙的人,脖子上甚至有莓印,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傅衍。
“那天您打电话...”
“嗯?”钟秦一个眼神刀疤男吓得马上改口,“是电话里的人说船上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除了一个服务员不知道去了哪里。”
办事之前吗,对方还千叮咛万嘱咐找到了那个服务员一并处理了。
谁知办完事几人看这个男人眉清目秀的,做掉了就怪可惜的,干脆就关起来给这几个大老爷们解解乐。
“我有...当年的视频...”
他是船上的一个无辜牵连的人,一开始保留这些视频是为了活命,但是刀疤男人多他压根就不是对手。
视频中的内容与刚才刀疤男说的一般无二也证实了他没有在说谎。
“洛洛该醒了,我得回去了。”
季俢珩看了一眼时间,“这两人你看着处理吧。”
服务员是无辜的,钟秦带了出去还给了他自由,“爷,您饶了我吧。”
刀疤男试图求饶,傅衍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你都哪只手碰到她了?”
“我...我...爷,...”男人吓的都结巴了,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啊,是两只手都碰了是吧,那就都不要了。”
这才是傅衍的做事风格,尤其是在触碰了他的底线顾洛之后。
钟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种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啊!”走到门口都能听到男人的惨叫声,傅衍向楼上看了一眼,但愿不会吵到睡梦中的顾洛。
季俢珩时间点掐的很好,刚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顾洛的叫喊声,“救命!”
“我在我在。”走到顾洛的房间,窗帘拉开一点让光亮照进来一点。
顾洛缩在床头喘着粗气不安地打量着四周,“不要怕,我们已经回家了。”
听到回家两个字是多么的亲切,顾洛的眼泪又像绝了堤的洪水,“怎么办,季俢珩,我要怎么办。”
顾洛痛苦地抓着额头,“好了好了,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不,不会的,他们肯定又要从我身边夺走谁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也只有她身边的人会受到牵连,“怎么会呢,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做点别的事好不好?”
季俢珩试图分散顾洛的注意力,“俢珩,我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病...”
“呸呸呸,你是个健康的人,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