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所以你…嗯,师兄我不认为你说出来的好。”
“是啊!”王维一愣,他是不是不小心也力了个flag?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不就是flag的意思嘛!
“是是是,快别套我话了,师兄,我们可以适当的加快一点速度不?”
“当然,只是要付出一点,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罢了!”然吉面容一肃。
说着竟在王维的眼前,伸出他的右手小指,左手轻轻的拂上去。
‘嘎嘣!’
一声脆响在王维的身边咫尺距离传来。
紧接着,熟悉的破空,竞速+竞速的感觉,第二次涌上他的身体。
一下子,王维的感觉眩晕了一下。
然后他反应过来,看看然吉左手将右手掰断的小手指,再看看神色如常的然吉。
“我去!师兄,这个……
我只是让您稍微加速一下,您,也不至于这样吧?!”
“无妨,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已经耽误非常多的时间。
方才贤侄师弟你出力将绝对困住我们的危机,一下处理掉。
师兄我也得作出新的表率才是。”
说着,然吉余光瞥到,不断去看他右手小手指的‘大卫’。
他又道:“啊,这个啊,小手指而已,不是不能在关键时刻舍弃,而且过个百十天,不还是能够自然恢复的嘛。
不必介怀。”
“……”王维
他移开视线,突然的,涌现出一股极为亲切的感觉。
他一下认出,这种感觉,只有在青山病院,和一些好朋友病友在一起时才会有的,极为熟悉的亲切感。
此时此刻,王维在然吉身上就体验到一模一样的亲切感。
“师兄。”
“嗯?”
“不是所有的‘九师’传承,以及圣者悉达摄受的弟子里,都是…嗯…你这样,还有凯撒师兄那样,一点都在乎自己身体的人吧?
如果在我的家乡,师兄您应该有绝大几率会住在我旁边的房间,或者我楼上。
我想想,不知道楼上二十一号病房还空着没。”
“当然不是,我就不用说了,没什么好说,像凯撒师兄那样的,嗯,刚好我知道的,差不多有五个师兄。”
王维讪笑两声,心道师兄还真听不出正反话呀。
最后他瞄瞄然吉从正常手掌前弯到手掌后,也就是触碰到手背的右手小手指。
王维他又用自己的左手摸到自己的右手小指,来回掰掰,试着感同身受,代入然吉师兄的感受。
耸耸肩。
他发现不可能办得到,他还是很怕痛的。他在穿越前看谍战片,总是会将自己代入受刑的那些伟人。他发现,如果设身处地,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投诚,毕竟酷刑实在太痛,太痛……一直以来,他也有点怕成为这样,不把痛当痛,完全忽视痛的麻木类型的病人。
以此来长长久久的在青山病院待下去。
毕竟,不是这种而强行去伪装,实实在在受到的痛苦,还是在名叫‘王维’的这具身体之上的。
接着痛还会沿着神经,一直到名叫‘王维’也就是‘我’的意识大脑。
——显然还是得换一种,不那么把自己身体太不当回事的‘病症’。第一个原因是他怎么代入,都无法代入那种视疼痛为无物的状态。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为一个合格的精神病人啊。
成为病人好难,成为真正的青山病人,更难更难。”
王维仰头感慨。
“大卫你感慨什么?病人?什么病人?”
“你不会以为师兄我这里……”然吉指指自己的脑袋,又说,“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吧?
那,你可是还有很长的路可走啊,在智慧之道上。
灵性追求的道路在凡俗之人眼中,就是与他们从出生就接受的概念开始,有着很大的不同,有着很大的怪异与矛盾之处。
将身心不认同为自己,这一点,再没有真正像老师悉达那样的圣者带领,不会有人深深的接受这一点的。
“我是我,自己的想法是自己……”
——这是所有父母亲人从你出生开始,就不断灌输,影响加诸给你的所有概念。
这些概念因为各种相互交织,交织;组合,组合。
就一下组合成一个名叫‘大卫’名叫‘然吉’的固有性格和各自不一样特征之人的诞生。
那么,一个人诞生到死亡。
哪一步是真实的呢,哪一步不是因前人所遗留的概念所组成,从中而出的呢?
凡俗之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想到,他们脑海中每一个念头想法的出现,都与大的人群,小的人群分之不开。
而那些大人群,小人群他们的固有观念,又是从他们的父母,他们碎片接触的那些人‘承接继承’而来。
一代一代都是这样。
那么一直往上追溯,可否有一个尽头一个源头?
如果一个人所固有的想法,都是从那些各种‘组合’而来。
那么你就会发现,你的任何想法,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一个,几乎已经框定范围的‘圆圈’。
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画地为牢’。
因为‘圆圈牢笼’的组成,就是一个人从幼时第一次学会开口说话,就已经开始。
已经摆脱不掉。
在这个‘固定的圆圈牢笼’中。其实就是处在不自由,狭隘,监狱般的状态。
……
而圣者的起到的作用,就是从这一个已经‘固定的怪圈’中将你拉出来不再受到束缚。
而这,或可也被称之为解脱。
老师,老师。”
然吉说着,呢喃着老师的名字。
反观王维,则是眼前一亮,他首先以然吉前半部分所述,询问道:
“也就是说,有人有圣者,有老师带领的话,达到您和凯撒师兄那样,一般病人都达不到的程度,还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