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受尽欺压的庶女。
沈安吢忙不迭地上前,将沈安霓挡在身后,朝着沈安雁郑重施了一礼,“三姑娘.......您可莫要生气,二姑娘她也是气极了。”
沈安吢的声音依然温婉大方,却多了一丝颤音,让人只觉得她仿佛在惧怕着什么。
沈安雁暗觉蹊跷,却听一旁顾氏期期艾艾地哭作起来。
“我可怜的姑娘,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好好的侯府小姐,竟要被这般对待。”
卞娘皱眉,抬起一步就要去理论,沈安雁却拉住了她:“且看她要唱什么。”
卞娘抿着唇,踌躇些许,终是作罢。
顾氏今次一身素服,半老徐娘尤有姿色,此时凄惨皱眉哭诉着,到让人我见犹怜。
“我知道我得罪了三姑娘,如今三姑娘管理家事,我不该置喙,我做错了事,三姑娘要罚,我也是认的。”
顾氏说着,目光只看着那一群沈安雁并不认识的外人身上:“可也请诸位评评理,我也在尽力补上亏空了,三姑娘,你怎么这般急不可耐,恁是要杀人灭口?”
顾氏说罢,大呼一声,竟哭倒在地。
“年纪轻轻,心思也忒狠了些。”旁边有人附和起来。
“你说得即是,沈侯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歹毒女子,竟要害人性命。”
“断不能让她主持沈侯府,不若,沈侯府日后会至于如何的水深火热之中。”
物议沸然,沈安雁蹙眉听着,倒是有些明白过来。
顾氏原是打着这般的主意。
想令人看自己的纰漏,好让老太太不忍责罚自己,便一并免了她的过错。
倒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沈安雁倒是有些佩服顾氏,能在短短半日时间,便将沈侯府的外戚寻了这么些过来。
其中所谓,仅是拉她下水,却为此,丢了沈侯府的颜面。
父亲一辈子的苦劳功劳,荣辱皆是沈侯府。
顾氏她们也狠得下心?
沈安雁想着,心中愤怒越发汹涌,目光只看着顾氏,而顾氏不理会她,大约是前几次惧怕了她,竟还拉了沈安沁挡在自己深浅。
沈安吢心中埋怨顾氏是扶不起的阿斗,面上却是和善地轻声安抚,如同大家所以为的那般温柔淑德,乖巧良善。
沈安霓却是冷冷勾起唇,尖叫着:“母亲,您同她理论作何,她就是要将咱们都赶出去,自己独占沈侯府。这般歹毒的人,您说再多都是任水东流,白费力气。莫不如拼死顽抗,指不定争出一条生路。”
说着,沈安霓作势朝沈安雁扑了过去。
沈安雁及时退了一步,令她动作落了空。
沈安霓心有不甘,又欲上前。
沈祁渊护鸡崽般将沈安霓护在身后,只一眼便令陌北擎住沈安霓。
沈安霓拿出所有的力气顽抗,大声呵斥,“贱奴,我这般尊躯岂是你能触碰的?”
“混账!沈侯府岂容你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