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依然鬓发如霜的年纪,早前风光,今日却遭此一事自觉丢了面子,故心有怨气,重重柱了柱拐杖。
,“老婆子我老了,也糊涂了,这事便交给二姑娘,我只听听便罢了了。”
沈安霓听着又哭嚎起来,竟是撒起了泼。
寻了些人去沈安雁商铺闹事的沈安睿此时也回了,倒不是心系顾姨娘和两位姐姐,不过是眼见官府来了人,觉着势头有些不对,便先回府探探沈安雁这边的情况。
没却想撞见这一幕,便也一同跪下道:“求祖母也疼疼孙儿,原谅母亲和姐姐一次,自此再不敢犯了!”
见老太太对这个沈家独苗的说辞有些动容,沈祁渊还未等老太太开口,便阴沉着脸厉声呵斥:“住嘴!若不是为给你这个东西行方便,供你花天酒地挥金如土,顾姨娘也断不会沦落到要叫沈府发卖!”
沈安睿被沈祁渊身上的肃杀之气镇住,一时也噤了声,微微努了努嘴,竟是一句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只是央求的望着老太太。
老太太犹豫再三,也只得微微别开了脸,沈安睿几人见了顿时心中升了无限悲怆。
“三姑娘继续。”
沈安雁点点头,“此事涉及甚广,孙女惶恐却不容闪失,还望老太太将所有的奴仆婢女都遣出院外。”
什么事竟然如此谨慎?
老太太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不发问,先将人差了出去。
沈安雁朝着老太太柔柔一笑,“多谢祖母。”
刚说完这句话,她便收起了刚才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且问问二姐姐,想发火烧你的,究竟是不是我?”
沈安霓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却依然扬起头,怨恨道:“是!”
“即是如此,我也无力辩驳,便报官吧。”
沈安吢终于无法镇定,遇上这样的蠢货,只怕早晚会被连累,竟是一时没能藏起心中的愤怒,呵斥道:“糊涂!你个蠢货,还不肯说实话?”
沈安霓也是怕的很了,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不是!”
沈安雁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倒是省事多了。
“既是如此,沈府亏空一事,当如何解决?”
顾氏猛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似乎心中似有东西无法宣泄,“我认……我认,我此前为二姑娘吢儿、三姑娘和霓儿存了一笔嫁妆,刚好可以抵得了亏空,三姑娘便差人去拿吧……”
沈安吢一把抱住几欲昏倒的顾氏,她明白此事就此了解便是最好的,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没了嫁妆,她也绝不会嫁的差。
“不可!”沈安霓还在负隅顽抗,不肯松口。
沈安雁此刻突的有些咄咄逼人,“这是为何?”
沈安霓不说话了,只是不停地哭。
“因为你要将你的嫁妆交与林淮生,便于他逃亡,回来便于他复仇,是吗?”
沈安雁掷地有声,字字珠玑,震得老太太的心几欲骤然炸裂炸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