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本身并非善用心机之人，白衣男子也正是知晓这一点才安排他在楼中迎宾引路，学着察言观色，处理各种关系。

今日言行举止便是这段时期特训的结果，虽尚有不足之处，却较之先前有了极大提升。

不过，因着这次特训，凌云倒也得了其主子的特许，在他学着处理各种关系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不甚明晰的事情，可以求教主子。

今日是凌云首次尝试发问，只是不知跟主子有关的事是否也归于其中，他这番问得甚是忐忑。

“想问我为何明明在此，却让你推脱不见？”

“主子明察。”凌云当即眼神一亮，主子就是主子，未等他发问，便早已看穿了一切。

白衣男子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将注意力再度转向棋盘，如白玉般骨节分明的双指从不知用何种材料编制的棋篓中取出一枚白子，漫不经心地往棋盘上轻轻一搁。

霎时，整个棋局气势一变，明明已无力回天的白子竟又生生闯出一条生路，棋局再度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自是时机未到。退下吧。”

凌云应声告退，白衣男子则阖上了眸子，手指轻轻在棋盘上敲击着，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时机未到，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了。

大陆的局势已经成波谲云诡之势。

生死一念间。

可不要让他失望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