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我是女的。”

昏暗冰层下，张灯结彩的府邸前，青衣少年与白衣少女遥相对望，一言落下，白衣少女身形微颤。

“你们聊，我去看看大家身上的禁制如何了。”

两人之间流动的氛围让火炎有些尴尬，找了个由头便入了府邸，她对雪柔倒没有那么深的执念，感情嘛，于她而言，还是两厢情愿的好。

雪柔没有开口，只是一双透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艾莉丝，有震惊，有困惑，有眷恋，有决绝...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艾莉丝摸了摸鼻子，有些歉然地开了口。

虽然她的初衷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她竟骗了一颗心回来。

说来，终归是她没有处理好其中的关系，才让雪柔如今这般难过。

“你都知道了？”雪柔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轻颤间，渐渐沾染上一丝温热的液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不知道你的目的，甚至连你的性别都没弄清楚，竟然，就那么一厢情愿地喜欢上了你。”

雪柔颤声说着，眼角发酸，抑制不住地，一滴泪滑落了下来，在地面上晕开了一点涟漪。

她原以为，她的泪早在先前被火炎逼着大婚的时候就流干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会痛，还是会流泪的。

那被她深深放置在心底的人啊，那抹青色如松一般的身影，他怎么会是女子呢？

怎么能是女子呢？

“对不起。”依旧是这三个字，艾莉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抑或去辩解，只能干涩地说着这三个字。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自己太莽撞了...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