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艾莉丝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先前的举动，可嗫嚅了半天都没能说出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话，最后只能有些无奈地低垂下头，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么？还是经历了太多的幻境，以至于下意识地就会对周围的人和事心存防备，亦或是澈的身份，依旧是横亘在自己心上的一根刺，总在莫名的时候跑出来，狠狠的，狠狠扎她一下。

“没关系，丫头，你只要记得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就好，剩下的，统统交给我。”

澈的传音再一次落入艾莉丝的耳中，这一次，没有背叛，没有嘲讽，甚至没有一丝冷厉，澈就那样认真地，温和地将这句话传入了艾莉丝的耳中，也传进了艾莉丝的心里。

澈他，似乎一直这样，从他们初见的那天起，他其实从未伤害过她，反而是她，一直在信任与怀疑的天平上来回摇摆。

屠神阵中他残忍杀害了轩辕皇和皇宫内的所有人，她信了，信他野性难驯，也信他狼子野心。

七杀之地她看到万年前的一幕，看到他的身影在魔族中驰骋，他是魔族，她信了，信他本性难移，也信他残忍嗜杀。

犀角的香味里，他曾亲手伸进她的胸膛，将跃动的心握在掌心，他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在做戏。她信了，信他心口不一，也信他不讲信用。

可她，却从未笃定地相信过，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