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见状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她的这个女儿这些年虽让她养得有些娇纵，不过基本的礼节她却是曾花费大力气教导过的，这般看来，自己的教导还算得上是有成效。

“这礼数倒是行的周全。”脆生生的声音从赫连香雪的口中传出，带着孩童独有的稚气和早慧的成熟。

牡丹闻言笑容再度加深，眉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而微垂着脑袋的墨雨薇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也同样勾起唇角，似是对赫连香雪的夸赞极为满意。

只是笑容还未来得及彻底张开，只听赫连香雪紧跟着又开了口。

“只是，这位大婶，你谁啊？”

大大大大大...大婶？

一个令人实在难以接受的称呼落入墨雨薇的耳中，令她猛地抬起头来，错愕地看向眼神清澈的赫连香雪。

“民妇是二太子妃的母亲，墨家的主母。”牡丹福了福身子后，开口道。

听到母亲的回答，墨雨薇微微松了口气，原来是问的母亲啊，她就说嘛，她一个尚未及笄、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跟大婶这样的称呼联系在一起。

谁知这口气还没等松下去，赫连香雪那脆生生的声音却再度响了起来。

“阿婆，我问的不是你，是这位垂着头丧着脸，一身艳红的大婶。”

赫连香雪生怕两人不知道自己说的究竟是谁，复又重复了一遍，为了便于辨认，她还用她那葱白的手指指了指墨雨薇的方向，话语中的倾向性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