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李娇儿独自一人躺在凌乱的被单上,浑身是汗,长发黏在脸颊上,双眼通红,双唇肿胀,模样十分狼狈,如同一块被丢弃的破布。
手脚上都有淤青,是他掐出来的,他用尽各种方式欺凌她,她感觉全身都散了架。
沈寒夜不愿陪她到天亮,完事后直接离开了房间。
他沉默的站在走廊,看着树梢上方的月色,凉飕飕的晚风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突然一阵后悔。
为什么他不能冷静的面对李娇儿?
为什么他对着她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和暴力?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人,可他一看到李娇儿那双充满了怀疑的目光,他就按耐不住的生气。
李娇儿可真行,把他变成了一个幼稚、易怒的男人。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李娇儿这样,扰乱着他的内心,摆布着他的脾气。
第二天,李娇儿带着疲倦的表情,被夏莺强行按到梳妆台前。
“我没有心情打扮,反正不用出门见人,披头散发也无所谓。”李娇儿憔悴的说。
“四夫人,这可不行,即使不出门也得梳头,蓬头垢面,会惹下人笑话的。”夏莺拿着梳子,细致的给她盘了个发髻。
几名奴婢从门外走进来,站在厅中。
夏莺听到动静,走出去一看,见这些奴婢们手上都托着一只精致的珠宝匣。
夏莺问:“这是什么?”
奴婢们整齐的回答:“这是王爷赏赐给李小姐的首饰。”
夏莺一听,顿时双眉倒竖,叉腰训斥:“你们怎么回事?都成过亲拜过堂了,还喊她李小姐?你们得叫她四夫人!”
奴婢们彼此看了一眼,满脸不甘愿,其中一人带头说:“我们是不会把一个妓女叫成夫人的。”
夏莺撂下狠话:“好哇,你们忘了被拔掉舌头的那几个蠢货了?你们也想步她们后尘是不是!行!那我就成全你们!等王爷回来,我就立即禀告他,说你们对四夫人无礼!到那时候,你们的舌头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