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贵脸红脖子粗的争辩:“我是落梅她爹,我知道落梅的为人,她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她不会无端端跑去告御状的!她必然是有凭有据才会做出这一步!我虽然没有在开封府听审,但我知道李娇儿身上绝对有猫腻!李娇儿毫无疑问就是杀害平胜王的凶手!只不过是被你用什么诡计给糊弄过去了!你为了包庇你这个小妾,收买了季扶苏,借刀杀人!这口气我咽不下!”
沈寒夜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沈寒夜不是那种爱吵架的人。
李娇儿看见沈寒夜衣袖下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着,他似乎正在压抑着体内汹涌的怒火。
李娇儿不免担心,万一沈寒夜没有克制住,运用内力一掌打死了苏全贵,那可大事不妙。
苏全贵对眼前的危险一无所知,捶着自己的胸口,继续在沈寒夜面前喷着唾沫星子激怒他:
“我虽无官无职!但我好歹是苏州首富,在金钱面前,你的权势根本算不上什么,金钱比权势的力量更大,辽卿王你可明白这个道理?你想保护李娇儿?行,我告诉你,你们这两个狗男女我都不会放过!”
沈寒夜咬着牙根,拼尽最后一丝耐心挤出话来,“苏全贵,我劝你醒醒,苏落梅告御状一事,已经结案了,连皇上都定不了罪,你凭什么定罪?你要把你女儿的死算到我的头上来,我无所谓,但你不能算在我的四房小妾身上去,她才是受害者,她被你女儿送到断头刀下,险些就死了。”
苏全贵冷眼望向李娇儿,“你说我女儿嫉妒她?她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女儿嫉妒的?就她这副妖女一样的长相?我女儿向来沉稳大气,胸怀若谷,她用得着嫉妒这么一只不入流的狐狸精?”
沈寒夜低声吩咐了一名下人,下人跑到灵堂后的屏风背面,然后重新走出来,双手托着两只扎满了银针的稻草人。
沈寒夜将这两只稻草人丢到苏全贵脚下,“这是你女儿的遗物,你拿回去做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