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海在旁边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多少有点责怪沈寒夜,他明明可以委婉些处理,可他偏不,非得用三言两语惹恼月闲公主。她这个儿子太任性了!
月闲公主托着腮帮子,说:“想看跳舞都看不成,真无聊,这年头,买了个妓-女就跟买了个祖宗似的,使唤不得,得供起来才行,你们说好不好笑?”
大臣们尴尬的看着公主,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笑了则开罪沈寒夜,可不笑,又让公主没面子,大臣们急得脸都扭曲了。
月闲公主突然指向一名端着托盘的沈府奴婢,说:“你,去院子中间给我跳支舞。”
这奴婢霎时慌了手脚,“启禀公主……”
公主语气一沉,“你叫我什么?”
奴婢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慌忙改口道:“启禀大夫人,奴婢并不会跳舞。”
听到“大夫人”三个字,月闲公主微微一笑,并且骄傲的看向了李娇儿。
这称呼可重要了,要知道大夫人和四夫人之间的区别,那可是天差地别的,一个妻,一个妾,一个高贵,一个低贱。
李娇儿感受到了月闲公主眼神里的炫耀,想想以后的无数日子里,都要被月闲公主用这种蔑视的目光对待,李娇儿就觉得心累。
月闲公主重新望向那名奴婢,冷冷的说:“是真的不会跳还是不愿意跳?你什么身份?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敢拒绝我?你也不想想你有多么下贱!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条狗而已,不,你连狗都不如,我好心托你做件事,这你都不肯?你这贱婢竟然不把我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也罢,我看留着你也是多余。”
这话听在李娇儿耳朵里无比的刺耳。
在场上千名宾客,每个人都听懂了月闲公主话里有话。
包括沈寒夜,包括陈沧海,全都明白月闲公主什么意思。
月闲公主哪里是在教训那名奴婢,她摆明是在指桑骂槐,表面上骂的是奴婢,事实上每一句话怼的都是李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