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只得往肺里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走进院里。
她跪在月闲公主面前,说:“妾身这是来给大夫人请安的。”
月闲公主嘴角一勾,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这才说:“原来是四夫人,我还以为是不知从哪里跑进来的小野狗在院墙外玩耍。”
李娇儿眉头一皱,这话一听就是在骂人,李娇儿满肚子火气隐忍不发。
月闲公主又说:“你究竟偷听了多少?”
李娇儿说:“妾身并未偷听,妾身刚走到院门口,丫鬟便随即打了个喷嚏,惊着大夫人了,实在抱歉。”
月闲公主端详了半晌李娇儿,企图确认她说的是真是假。
李娇儿后背紧绷,神情间不动声色。
其实李娇儿很紧张,手心里暗暗出了一层汗,她生怕被月闲公主看穿。
她竭力表现出漠然的神态,月闲公主看了半天,实在无法分辨李娇儿是不是在演戏,最终只能作罢。
月闲公主心想,就算被李娇儿听去了秘密也无所谓,李娇儿若跑去沈寒夜耳边嚼舌根,月闲公主会另外想办法辩解脱身的。
李娇儿休想用几句话就破坏掉她和沈寒夜之间的好事。
一旦李娇儿多嘴,月闲公主不会就此饶恕了她。
月闲公主说:“有些事,没凭没据的,最好别乱往外传话,人有许多时候,耳朵都不太灵光,隔着一堵墙说的话,都容易听错的,随随便便就跑去冤枉他人,自己必有恶报。”
李娇儿努力摆出一个笑容,“大夫人多虑了,妾身什么都没听见,我能往外传什么话呢?我又能冤枉谁呢?”
“那就好,不管在哪里,管好自己的嘴,方可长命百岁。”月闲公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下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李娇儿老老实实的告退了。
还未走到合欢斋,半路上便听到下人说沈寒夜出远门去了。
这回他要去的是山西,据说起码要去上十天左右,就像上次他去江南一样,是为了出公差,替皇上处理些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