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灭亡后的民国是个硝烟四起,生活动荡的年代,人们在钢枪炮火中担惊受怕,奋勇求生。然而,现代人论及民国,免不了对民国文人军阀红颜等进行添油加醋的描绘,民国大师辈出,军阀混战,各种文人骚客,各色爱情流言蜚语,自是平凡年代的人所心向往之的。吾心亦怀民国,彼时新旧文化激荡,既有王国维,辜鸿铭等国学大师誓死维护中华传统文化,后有陈独秀、胡适之、傅斯年等新派海龟力主打倒孔家庙,亮出德先生与赛先生的旗帜,在各种思想叫嚣争斗,各家各派吵吵闹闹之时,刚刚睁开自己双眼看世界的女性犹如初生的婴儿在各种思想的纷杂下迷失了自己。
自古以儒家思想立国的各朝代,当权者为了更好的维持自己的统治,不断地对儒家学说进行各种加工,就像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这种高明论断,由此论断出发,大都有些轻视女子的意味。虽在个别朝代出现外戚干政、女皇主朝、女性为大的风气,但自宋朝为贞洁立牌坊,女性独立自主权利不可望亦不可及。天足为世人所不齿,在古代女性没有受教育的权利,无法经济独立,女人,沦为生殖的机器。历史证明,战争时期是女性提高自我地位,唤醒自我意识的重要契机,在男性在战场上拼搏时,社会对女性本身有更高的价值要求。清朝灭亡以后的民国本身就是一个水深火热的时代,民国社会仍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各种丧权辱国的条约的签订使中国社会分崩离析,而这个社会的精英们则在西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不少女性都是认为“西方的就是好的,但凡好的就直接拿来用就是,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自我分辨意识。以至于这个时期的女性很多都将千古流传下来,独属于自己民族的美德给丢进了垃圾堆。她们已经选择性忘却了什么叫做婉婉有仪、朝耕暮耘、秀外慧中、敬老尊贤、相夫教子、白首不渝、惠质兰心、百折不回、巾帼须眉、至善至美等美德。而这种影响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做为一种可笑的传承给到了后世。
林淼和赛花是一个班的同学,与之不同的是她尽管和赛花同岁,但自生下来起离开家中上街游玩的日子可以用一只手数出来。她的父亲前清的官员,一直遵循着最为正统的儒家思想。从她的名字就可以看的出来,单名一个淼字,就可以知道父母是希望她做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将来可以找上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后来前清亡了,父亲为了家中生计决定出山为新政府做事。而林淼本来是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却被父亲做为投名状送到了洋人开的女校去读书。初始的时候,林淼对外面的世界有着好奇与害怕,但好在学校里的同学都是女性没有男性,不至于被人家说自己不守妇道。老师是一个年近50的老嬷嬷,她说她来自法国。林淼不知道法国在哪里,但她很想去。因为在嬷嬷的描述中她知道,法国的巴黎是全世界的浪漫之都,下午的时候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喝着咖啡悠闲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在嬷嬷的帮助下,她们这些学生不仅学习各种科学知识,也接触到了许多法国的文学作品。她最喜欢读的就是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许多个夜晚,她都为了此书辗转反侧,她一直觉得书中描写的爱玛就是自己生活的写照。她和爱玛一样,自小就接受大家闺秀式的教育,在家中跟母亲她学过刺绣,弹钢琴和屈从。林淼也希望自己成为爱玛,远离这平静的生活,转而追求自己希望的浪漫与爱情,一种没有在现实中得到的爱情当她讲自己的想法告诉学校里的嬷嬷以后,并没有得到赞赏反而是训斥。嬷嬷一边在胸口比划着十字一边乞求着上帝的宽恕。跪在上帝雕像面前的林淼很不明白嬷嬷为什么要训斥她。但一想到爱玛,林淼就有了勇气,她决定去追寻自己的浪漫。
正好,班中同学不是邀请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去她家的会馆举办沙龙吗?沙龙自己可知道,据嬷嬷说,法国的沙龙可精彩了。再说了自己也想看看父亲口中的污秽之地到底是什么样?说不定可以在这个沙龙里遇见自己心中的“查理呢?
从17世纪开始,巴黎的名人(多半是名媛贵妇)常把客厅变成着名的社交场所,在那图书不普及、各种宣传工具也不发达的年代,具有很大的影响,是一个展现自己扩大影响的极好舞台。沙龙的进出者,多为戏剧家、小说家、诗人、音乐家、画家、评论家、哲学家和政治家等,其中一些文人学士往往在沙龙里朗诵自己的新作。他们志趣相投,聚会一堂,一边呷着饮料,欣赏典雅的音乐,一边就共同感兴趣的各种问题抱膝长谈,无拘无束地在沙龙里传播信息,制造舆论,从高谈阔论中吸取富于智慧的语言,洞察人们的良知。
第一个举办文学沙龙的是德·朗布依埃侯爵夫人。由于集中了当时法国的许多名流、学者,成为当时巴黎,乃至整个法国最有名的沙龙。她出身贵族,因厌倦烦琐粗鄙的宫廷交际,但又不愿意远离社交,于是在家中举办聚会。她的沙龙从1610年起开始接待宾客,很快就声名鹊起。在她的沙龙里,成员彬彬有礼,使用矫揉造作却又不失典雅优美的语言,话题无所不包,学术、政治、时尚,甚至是流言蜚语。此后,这类沙龙通常由出身贵族的女性主持,她们才貌双全,机智优雅,被称为“女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