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段总长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吧!想吃点东西又怕被人下毒,想睡觉呢又怕被人给嘎了,这日子,啧啧啧作为段总长府上的幕僚,伯父这几天只怕是忙坏了吧!
没关系,我与林小姐是朋友,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伯父这么操劳,只要伯父与我们合作,段总长自然是可以睡个好觉!”
林父从开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怀好意,现在坐实了吧!但是他想错了的是,他以为这个人只是图的他,但没有想到图的却是段总长,这心里顿时有那么一种失落感。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开始警觉起来,脑海中不停地在分析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属于哪路人马。
首先排除的就是大总统的人,尽管段总长和大总统在帝制的问题上闹得不可开胶,但好歹也是亲戚不是?再说了,如果这个人是大总统的人的话,那无疑是将矛盾摆在了桌面上,这样的做法实属不智。第二个就是南方的革命党人,这也是最符合常理的。
为什么?有两点:一是革命党是靠什么起家的。那是靠暗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法起家的。一般在政治圈混的人都会对暗杀这种手法嗤之以鼻。因为这种方法不说有没有档次的问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的话难保不会有一天这种手法降临到自己身上,所以说政治人物即使有再大的矛盾一般也不会将这种暗杀手段常态化。但那些革命党却不然,其组织领袖、纲领宣传等,无不将暗杀这面大旗高擎于光天化日之下,将暗杀这句口号呐喊于五洲三洋之间。可谓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宗旨明确,组织遍布。这在世界暗政治圈中都是罕见的,是一道独特的的风景线。
林父清楚的记得在光绪三十一年的北京正阳门车站,吴樾丢炸弹炸出洋五大臣,吴樾殉国五大臣受伤,此事全国轰动,相比起吴樾丢出去的炸弹,他的着述《暗杀年代》更有爆炸性的威力,暗杀事业走向公开化,正统化:夫排满之道有二:一口暗杀,一曰革命。暗杀为因,革命为果。暗杀虽个人而可为,革命非群力即不效。今日之时代,非革命之时代,实暗杀之时代也。以复仇为援兵,则愈杀愈仇,愈仇愈杀。仇杀相寻,势不至革命而不已!qqxδnew
革命党领袖甚至还亲手撰写祭文——爱有吴君,奋力一掷。吴樾以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投身暗杀事业,革命党的暗杀团体如雨后春笋纷纷建立,对当时的朝廷省部级高官的暗杀日益增多,暗杀事业越发成熟。支那暗杀团,东方暗杀团,北方暗杀团纷纷建立,蔡,陈,汪,壁君,秋等人正是各团体的骨干力量。蔡某等人更是技艺精良,不仅研制炸弹,还研制毒药,将毒药与炸弹合二为一。这种武器被源源不断的由东洋的革命党本部带入中国,成为当时朝廷大员们的噩梦。
二是因为利益,说到底就是革命党人不甘心。当时林父刚刚成为段总长的幕僚,他对于那段往事比别人了解得更多一些。
1912年初始的元旦这一天,南京临时政府正式建立,民国宣告诞生。
从海外急匆匆赶回来的孙博士就任临时大总统,这引起了袁大总统的极大不满,南北局势骤然紧张。为尽快达成南北议和,稳定中国政局,在以英吉利为代表的洋人两次断然拒绝承认南京临时政府。并以华夏内战必将影响外债、赔款的按期偿还本息为借口,决定扣留海关关税,致使南京临时政府无法解决财政危机,四国银行团又借款袁大总统500万两。美利坚驻华公使嘉乐毫不掩饰地说:在此紧急关头如不给以财政援助,袁将不能维持他的军队,而谈判终将失败。一旦诸国合作借款与袁,亦可对南方领袖之气焰予以打击,不致要求过奢,致南北双方和谈不能成立”。
当时立宪派也组织共和建设讨论会、‘国民协进会为袁大总统张目,而且以洋人入侵威胁南方说:“今日列国之对于(革命)军兴,尚未干涉也。一则战祸之为日浅也。久治不乱,斯干涉继之矣。”
面对这种情况,革命党内部此时出现了分裂,章炳麟所提的革命军兴、革命党消。盛行一时,汪则指责孙博士:“你不赞成和议,是舍不得总统吗?黄兴也因缺乏军事力量而对其苦苦相劝忍辱劝孙将总统禅位于袁。在内有外困之下孙博士极不情愿的作出了让步,1月22日,提出最后条件五条:一、清帝退位,由袁同时知照驻京各国公使;二、同时袁须宣布政见,绝对赞成共和主义;三、孙接到清帝退位布告后,即行辞职;四、由参议院举袁为临时大总统;五、袁被选为总统后誓守参议院所定之宪法,始能接受事权。孙中山说:“此为最后解决办法,袁若即此亦加拒绝,则此后战事再起,应由袁负责。
当时的林父就对段总长说孙博士这完全就是孩童做法,最后之条件完全就是在耍流氓。当时段总长却是回道“无妨,这革命党手里没有军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