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整个人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大长公主,“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大长公主像是听不明白似的,神情有些不解,又重新问了一遍。
“我说,把东西交出来,虎符。”他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汁。
“虎符不在本宫这里。”大长公主平静的道,神情淡漠,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再说,如今虎符确实不在她这里,不管他们怎么问,都没有用。
早就已经被她交给女儿了,女儿出嫁的那一日,她在府门口送行,她就已经把虎符装在那个盒子里交给女儿了。
不过,她没告知欢儿,欢儿还估摸着就以为是普通的盒子。
“你说什么,不在你这里,那在哪里?”赵东流眼睛里有着满满的血丝,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一字一句的道:“大长公主殿下,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把虎符交出来,你一个女人,要了那东西也没用。”
“不如交出来,保你女儿一条性命,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放了你们。”
他眉宇间满是不耐烦的神情,可大长公主更烦,皱了皱精致的眉头,也一字一句的道:“本宫说了不在这里,不在这。随便你们怎么寻,没有就是没有。”
就在两人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屋子里的人都警觉的很,纷纷向外看去。
只见门外迅速走进来一人,在御林军统领面前跪了下来,低声道:“统领,属下发现九王爷在宫门门外,已经站了很久了。”
御林军统领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身旁的赵东流就比她更快了一步,转身走到他面前,沉沉的问道:“谁?九王爷?”
“单信他来做什么?”
他面色低沉的很,倒是一旁的大长公主和几个死士相互看了一眼,交流着眼神。
赵东流突然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长公主,“殿下在高兴什么,单信么?他根本就没有胆子进来。”
那将士又道:“属下也不知,只知晓九王爷带了一队人马,在宫门口站了许久。可是却迟迟的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站着。”
听到一队人马,赵东流心里一跳,连忙问道:“一队人马?有多少人,还有谁?”
心里就微微有些开始担心起来,一队人马?多少人?
单信居然敢带人进来?
他不想活了?
赵东流神色很冷,还没等吗将士回答,很快便厉声朝着御林军统领吩咐道:“来人,你们派人日夜守着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大长公主。”
又看了一眼其余的人,淡淡道:“其余的人,跟我出去。”
“是!”众人纷纷点头,随着赵东流走了出去。
赵东流临走前,转过身来,仍然眼神淡淡的看了大长公主一眼,随后离去。
大长公主笑得淡漠,冷冷的看着赵东流离去,随后又重新在书案前坐了下去。
脑海中淡淡的想着,单信来了?来救自己?回想起之前她同他说的话,牵唇一笑,随后也不在意书房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淡定自若的坐着,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看着。
如今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了,反正不论如何,赵家都没办法成功。
皇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坐上的?赵家还是愚蠢,大长公主不屑的笑了笑。随后又面无表情的抬眼打量了一圈书房的人,再次垂下眼帘。
只是赵家如今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不知道欢儿如今已经到了哪里,有没有到南楚。
倘若已经到了南楚,倚云楼再强大,也只是在西元横,不可能跟一国丞相的势力抗衡。有沈屹城,她倒也不操心,只是盼望着女儿千万不要被赵东流给找到。
亦或者,盼望着女儿千万不要上赵家的当,千万不要还在西元。
西元南楚边境
梁筱叹了一口气,坐在房间里发着呆。如今已经在这个破客栈待了好多天了,她心情烦闷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母亲那边她明明都已经传了书信过去,可似乎也并没有任何的回信,她都不知道母亲到底有没有收到她的。
她还以为,锁城门不会持续太久。将皇帝下葬,过了这一段日子就好了。她也无外乎就是多等上几天,可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
却还是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思,城门口最开始每天还有几个人守着,可是到了后来,门口守着的人竟也没了。每日空荡荡的,大门紧闭。
她不明白,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公主娘现在又如何了?朝堂上又是什么情况,她在这里,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快要与世隔绝了一般。
想起他说的会来接她,就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样,就算是沈屹城都没办法过来找她。
困在边境的人也越来越多,百姓们都怨声载道,纷纷都骂着。有好些南楚的人困在边境回不去,同样的,也有西元的人在那边过不来。
还有不少的人煽动情绪,骂西元皇室,骂的极为难听。她也不在意,骂就骂吧,反正不是骂她。
她想出去走走,想了想,淡淡的站起身来,去隔壁寻了子苏。
子苏还睡着,见她睡得香甜,她也替她挒好了被子,不去吵醒她。只如往常一样,出了门,一如既往的去城门口逛上两圈,再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要开城门的意思。
可是才有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她眼神微微吸一沉。